來過了麼?
戴佳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狠狠地白了她一眼,說,樓下一大堆呢。
哦,我以為……
放屁!
北北想了想,覺得自己確實像是放了一個大臭屁,不過這年頭像戴佳這樣長得跟朵花似的女孩,居然二十多歲還是黃花小閨女,確實是一大奇聞。看來戴佳為了永葆鳳凰名節,決對不會輕易在哪棵樹上落腳了。
戴佳喝了兩口熱水,胸口那塊磐石稍稍鬆了一些,眉頭卻仍舊緊縮著,她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忽然這麼難受,只覺得外面嘩啦啦的雨聲像卸車的石子一樣死死地壓著她的心口。她正沮喪著的時候,聽見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扭頭一看,卻發現一個令她更不爽的人站在門口。
霖子,你怎麼來了?北北迎了上去,吃驚地問道。
你能來,我就不能來麼?徐澤霖笑著回答道,他的目光一直盯著戴佳,見她沒有任何反應,於是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他今天穿得頗顯隆重,西裝革履,只是頭髮和衣服都有些潮溼,顯然是剛從雨中進來。
有何貴幹?戴佳站起身,帶著禮貌的微笑問道。
徐澤霖故作神秘地笑,說,不是我要來,而是伯母請我來的。
伯母?
嗯,正是令堂。
戴佳受不了這種咬文嚼字的說話方式,她原本對他的印象就極其惡劣,上次又預謀藏匿她的信,印象更是跌入十八層地獄。她搞不懂她媽媽怎麼與這個人品低下的紈絝子弟扯上關係,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