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者始終要在被策反者側近,給予其安全感,這是策反的一條基本原則。”
“那麼只剩下另外一種解釋。李平想把狐忠調開,是認為他妨害到整個叛逃計劃的展開……呃……難道說,燭龍其實是成蕃?”裴緒搔搔腦袋。
荀詡搖了搖頭,嘴唇抿得很緊,右手緩慢地搓著下巴。
“在缺乏確鑿證據的時候,還是不要亂下結論的好,免的讓我們先入為主。”杜弼提醒了一下裴緒,然後把視線投向荀詡,“那麼成蕃和李平的動靜如何?”
“兩個人目前都還在南鄭城中,沒有特別顯著的動靜。”
杜弼忽然想到了些什麼,他對裴緒說:“聽說你對地圖頗有研究是嗎?”裴緒謙遜地點了點頭,對自己的這一專長毫不隱瞞。
“這麼說漢中地區的地圖你全部都很熟悉嘍?”
“不錯。”
“那麼以你的看法,李都護如果要叛逃,他會選擇哪一條路線前往魏國?”
裴緒用手指按住太陽穴思考了一下,起身說:“請少等一下。”隨後他從鄰屋書架上取來一張畫在絹紙上的地圖,三尺見方。裴緒把地圖平攤在一個銅盤上,拿兩尊燭臺壓住兩個角,用毛筆的筆桿在上面一邊筆劃一邊說:
“唔……基本上一共有三條路徑可以選擇:一是從褒秦道北上走綏陽小谷,但這條路比較險峻,而且靠近戰區,實在危險。再者說,兩年之前糜衝逃亡選擇的就是這一條路,魏國不大可能再冒一次風險。”
杜弼看了一眼荀詡,那是他的傑作。
“第二條路是從斜谷、大散關入陳倉。這條路的優點是路途短,陳倉的魏國守軍可以隨時進行接應。不過這兩處地方屬於軍事要地,我軍佈防十分嚴密,不大容易透過。現在接近雨季,斜谷也可能會變得難以通行;我想你們都知道一年前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