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2 / 4)

走來,又會不著。”那女娘道:“既有要緊話,請坐了,等會就來。”赤口暗想道:“只是討杯茶吃了走的好。若她丈夫回來,看破機關,像什麼模樣?”因道:“我還有別事要緊,沒功夫在此久等。有茶乞借杯吃了,轉轉再來相見。”那女娘便走入去,叫小拿一杯茶出來。應赤口接來吃了,便起身出門。兩個便去銷銷東道,自不必說。

且說這女娘的丈夫,叫做林松,這女娘姓韓。原開大雜貨鋪,因林松折了本,改了行,出去販賣藥材,十數日前方才回來。新搬在此巷中居住。一向朋情,俱各不知。事有湊巧,這鄒光有個分房哥子,名鄒福。平日與林松最好,因林松去探他,鄒福治酒與他接風。剛剛鄒光同應赤口撞到,鄒福便留住做陪客。酒至數巡,鄒福便問林松道:“外面也有美貌女子麼?”林松道:“也有,但到底粗蠢,比不得我們這裡的妙。”鄒福道:“老哥是好風月的,只怕長久在外,未免也要活動的了。”林松道:“如今生意淡薄,哪有閒錢去耍?但我一向在外,不知我們這裡也有個把兒麼?”鄒福道:“我不聽得說有。”應赤口便道:“老尊臺,敢是好此道麼?這裡有個絕妙的,幾時同去看看?”鄒光道:“什麼所在?”應赤口道:“你也忘記了,就是前日去討茶吃的那個。”鄒光道:“莫胡說!那是良家,怎麼去得?”應赤口賣嘴道:“不敢欺,區區前日已先打個偏手哩。”林松道:“兄的相交,我們怎好去打混。”鄒福道:“此道中不論,明日大家去混混。”林松道:“請問這家住在哪裡?”應赤口道:“就在新開巷裡。”林松便疑問道:“這家門徑是怎樣的?”應赤口道:“進巷三、四家,低低兩扇新避覷門的就是。”林松聽說,越生猜疑,卻又問道:“那婦幾多年紀?”應赤口道:“有二十三、四歲了,一副瓜子臉,略略有兩點麻的。”這幾句說得林松目瞪口呆,心中火發,暗道:“罷了,我才搬到此處,未上半月,便做出事來;則以前我出門後,不知做了幾多了,今後還有甚臉見人!”便作辭起身。那鄒福又道:“我們總吃到晚,一起人送老哥到那家去歇,何如?”林松道:“我明日來邀罷,只恐此兄不在府上,沒有個相熟的名色,不好進去。”應赤口道:“就說是我應時巧主薦去的便了。”林松記了他名字,徑自別了。正是:

輕薄狂生,兩片飛唇。

死墮拔舌,生受非刑。

時時爽口,個個傷心。

卻說林松聽了應赤口那通話,走將回去,把韓氏百般凌逼,要她招出與應時巧通姦的事來。那韓氏不知來由,又不曾認得應時巧,突然有這句話,竟不知從哪裡說起,任他狠打,無所承認,真是有冤難訴。要尋個自盡,又恐死了,此事越不得明白。哭了又哭,想了又想。這林松至次日,又狠打一頓,務要她說出來。韓氏捱到夜深,瞞了丈夫,竟一溜煙走了。

林松次日起來,不見韓氏,左右鄰家遍尋,俱說沒有。只道應赤口做了手腳,把她拐去,連忙去尋鄒氏兄弟,告訴這段情由。鄒福、鄒光方才曉得林松新搬,赤口所說,即伊妻子。當日不該留他作陪,悔之不及。那鄒光心下了然,只是不好說出,指赤口去看情由,只得道:“兄枉尊夫人了。那人平日口嘴不好,捕風捉影的話,不知說過多少,怎麼認真起來?如今尊夫人既不見,他現在家,拐逃的事,也是決無的。但他口過陷人,就著他尋出,將功補罪也好。”那林松便向縣衙告官,作證即是鄒福兄弟。那知縣立刻差人,把應赤口捉到堂前審問,確實赤口不知一些情節。此時,赤口亦自懊悔不迭。知縣見不肯招,韓氏在逃,歇不得手,遂把來監了。一面出張緝牌,差人探尋。整整緝了半年,並沒影響。

一日,鄒福兄弟來見林松,道:“尊夫人實不是應赤口拐去,他受苦也夠了。我們意欲當官保他出來,慢慢把他去尋出尊夫人來,還兄罷了。”林松道:“我如今也明曉得那事是全假的了。只可恨他當日說得鑿鑿可據,以假作真,毫無顧忌,致我割破恩愛,妻子逃亡。也罷,如今看兄份上,憑二兄去保能。”鄒福兄弟欣然別了回去。

次早,鄒光出名,當堂把應赤口保了出來,囑他留心查尋林家娘子。不想應赤口被他保出,料人難尋,惟恐再入,不出三日,便一溜風,也不知哪裡去了。林松心下便疑他們是做一路,特地放應赤口走的。又到縣裡遞呈,把這事一肩,都卸在鄒光身上。知縣大怒,忙差人把原保會去,打了二十板,發在監內,要待應赤口出來方放。這也是鄒光不端,圖奸韓氏,引起應赤口作這場禍祟,所以也受些風流罪過,報應報應。

那鄒光又坐了一年,韓氏、赤口俱無蹤跡。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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