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陽府最大的酒樓醉仙樓內,一名穿著靖夜司玄甲,看樣子年近四十,相貌還算是英俊端正的武者此時正跟人坐在包廂裡面喝著酒。
此人便是聶陽府副統領葉正陽,不過此時他卻好像是有些喝醉了一般,面色微紅,似乎還帶著一些怨氣。
“剛剛解決掉崔子傑,結果轉眼間卻又來了一個顧誠,段兄,這件事情我要一個解釋!”
葉正陽怒視著眼前那一名穿著黑袍的中年人,怒氣勃發,一副激憤的模樣。
也不怪他憤怒,自己等這個位置等多長時間了?
之前老統領在的時候他葉正陽裝了好幾年的孫子,終於將對方開開心心的給伺候走了,並且還得到了對方的認可,把心腹手下都交給了自己。
結果他正準備接掌大統領的位置呢,卻平白被崔子傑給佔據了。
現在他好不容易跟元辰派聯手把崔子傑給解決了,沒想到卻又憑空降下來一個顧誠,這種事情簡直讓他崩潰。
那黑袍中年人無奈道:“葉大人息怒,別說你了,現在我也是搞不清楚為什麼靖夜司上面會空降下一個顧誠來。”
葉正陽冷哼一聲:“我不管!之前可是你們元辰派許諾的,我幫你們做掉崔子傑,你們便幫我拿到大統領的位置。
現在崔子傑已經廢了,跟死了沒什麼兩樣,你們承諾呢?我可是知道,你們就算是在臨安府那邊可也是有關係的!”
黑袍中年人苦笑道:“葉大人你現在跟我急也沒用啊,根據我探聽來的訊息,這個顧誠可並不是謝安之任命的,而是京城靖夜司總部派下來的。
若是謝安之任命的,我元辰派就算是用錢砸也要把葉大人你砸到大統領的位置上。
但靖夜司規矩你應該比我瞭解,京城總部親自派下來的人,可就連謝安之都沒有辦法去阻攔的。”
葉正陽恨聲道:“難不成我還要這麼忍下?”
那黑袍中年人忽然詭笑了一聲:“葉大人你也是當局者迷啊。
你在聶陽府經營了這麼多年,上上下下全都是你的人,崔子傑鬥不過你,這新下來的人自然也是鬥不過你的。
外加由我元辰派幫襯,整個聶陽府的武林可都是站在你那邊的,這些勢力足夠讓你架空那顧誠了。
到時候你雖然是副統領,但擁有的卻是大統領的權勢。
之後再看看那顧誠聽不聽話,若是不聽話,再找機會做掉對方結果不還是一樣嗎?
反正你都等了這麼多年了,現在怎麼還急不可耐了呢?”
葉正陽長出了一口氣,雖然他心中不甘,但現在也只得這般做了。
“那好,我這便回去等著,先給那顧誠來個下馬威!”
就在這時,大門被推開,顧誠走進來大笑道:“不用麻煩葉大人親自前來了,我主動上門看看這下馬威究竟威到什麼地步。”
葉正陽的面色頓時一變,厲喝道:“你是何人?”
顧誠淡淡道:“酒喝多了腦子不好用了?我便是你方才說要架空,要來個下馬威的聶陽府新任大統領顧誠。
現在說說吧,崔大人究竟是誰傷的?是不是你跟元辰派聯手所為?元辰派究竟想要做什麼?”
葉正陽和那黑袍中年人的面色頓時一變,不過他們倒也沒太多的畏懼,因為顧誠並沒有證據。
之前他們並沒有感知到顧誠,所以之前的那些話顧誠也應該沒聽到才對,只聽到了自己要給他下馬威。
所以葉正陽當即便猛的一拍桌子,站起來冷哼道:“顧大人,雖然你現在算是我的上司,但做事卻也要講規矩的。
我跟崔大人都是靖夜司的同僚,我又怎會害他?況且是誰跟你說我跟元辰派有關係的?簡直就是無中生有,胡說八道!
此等莫須有的罪名強加於身,簡直豈有此理!”
顧誠慢悠悠道:“莫須有也好,果真有也罷,這些對於你,對於我來說卻不。
葉正陽,我也懶得與你廢話了,崔大人與我有恩,我來這聶陽府,本就是來為他討要一個公道來的。
你在聶陽府經營這麼多年,倒也的確是有架空我的資格,我也懶得與你在這裡勾心鬥角。
所以不論你對沒對崔大人動手,你今日都無法活著離開這裡了。”
葉正陽駭然道:“你瘋了!?擅殺同僚,你可知道這是什麼罪過?”
顧誠的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道:“誰說我擅殺同僚了?你身邊的這位不是靖夜司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