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2 / 4)

小說:玉嬌梨 作者:蝴蝶的出走

白聽了慌忙深深一揖,說道:“若得小娘子如此用情,真死生不忘!”嫣素道:“郎君不耍耽遲,快寫了來,妾要進去。”

蘇友白急急走到書房中,尋了一幅花箋,寫了二詩,疊成一個方勝兒,忙走出來,遞與嫣素道:“煩小娘子傳與小姐,求小姐千萬細心一看,便不負我蘇友白一段苦心。”嫣素道:“決不負郎君所託。”

蘇友白還要纏他說話,忽聽得張軌如吃完了酒一路叫將來道:“蓮仙兄在哪裡?”嫣素聽見,慌忙往亭子後躲了進去。蘇友白轉迎出來道:“小弟在此閒步。”張軌如道:“小弟失陪,多得罪了。”蘇友白道:“當得。”張軌如道:“白太老還要留小弟談講,是小弟說兄在這裡,他就要接見同去五坐,又見席殘了,恐怕褻瀆,才肯放小弟出來。又送了一個盒兒在此。我們略去坐坐。”送一把手攬了蘇友白到書館中去吃酒。二人說說笑笑,直吃到日色衡山,才叫人送蘇友白回花園去不題。

且說嫣素袖了詩稿忙走回來,笑對小姐說道:“我就說是小姐錯看了。”小姐道:“怎麼錯看?”嫣素道:“張相公若是這等一個人物倒好了。”小姐道:“既不是張郎,卻是何人?”嫣素道:“他是張相公的朋友,姓蘇。”小姐道:“他為何在此?”嫣素道:“他說為和《新柳詩》而來,只因不中小姐之意,故流落在此。”

小姐聽了,不覺柳眉低蹙,杏臉生愁,忽長嘆一聲道:“似張郎這等有才,卻又無貌;似此生有貌,卻又無才。何妾緣之慳而命之薄也!”嫣素道:“若論那生人品,便是不會做這幾句詩也配得過小姐了。”小姐道:“我非不受此生之貌,但可惜他這等一個人為何不學?”嫣素道:“我也是這等說他,他倒不說自家詩不好,轉埋怨小姐看錯他的。”小姐道:“我與老爺愛才如性命,雖一字之佳,必拈出賞玩,安能錯看?”嫣素道:“我初時也不信他,因見他行藏文雅,舉止風騷,說的話字字關心,象一個多情才子,故叫他將原詩寫了來小姐再看,不要埋沒了。”遂在袖中取出遞與小姐。

小姐展開一看,大驚道:“為何與張郎的一字不差?”嫣素聽說也驚訝道:“這等一定是做不出,盜竊來的了。”小姐細想了一想,又將詩看了一遍道:“這詩乃張郎盜竊此生的!”嫣素道:“小姐怎麼看得出?”小姐道:“張郎因此一詩已為入幕之賓,誰不曉得?此生既與他為友,必知真詳,焉肯又抄寫來自貽其羞?況張郎寫得字跡鄙俗可憎,此生雖匆匆潦草,卻不衫不履,字字龍蛇,豈不是張郎盜竊?”

嫣素道:“小姐這一想十分有理。何不速與老爺說明,把張相公搶白一場,打發了去,早早嫁了此生,豈不是一對有才有貌的好夫妻?”小姐道:“想便是這等想,如何便對老爺說得?”嫣素道:“怎麼說不得?”小姐道:“今日傳此二詩,乃是私事。若對老爺說了,倘老爺問此二詩從何得來,卻怎麼應答?況此生之才未知真假,若指實了他有才,老爺必要面試;倘面試時做不出來,我們明明無私,去不倒有私了,老爺豈不疑心?”

正說未了,忽一個侍妾拿進一幅稿兒遞與小姐道:“老爺說,這是張相公方才在夢草軒當面做的,叫送與小姐看。”小姐接在手,打發那侍妾去了。卻展開一看,卻是一襲詠紅梨花的曲子。小姐細細看了一遍,稱羨不已,心中暗想到:“我的《新柳詩》久傳於外,還說得個盜竊;這曲子乃臨時因景命題,難道也是盜竊?”便只管沉吟。

嫣素見小姐沉吟,便說道:“小姐不要沒了主意,辜負那生才貌。”小姐道:“我的心事你豈不知?倘此生才不敵貌,若嫁了他,不獨辜負老爺數年擇媚之心,就是我一腔才思也無處吐露,豈可輕易許可。”嫣素道:“據此生說來,百分才學,甚是譏笑張相公。難道一無所長,敢這等輕薄?”小姐道:“我也曉得必無此事,但終身大事不敢苟且。除非面試一篇,方才放心。”嫣素道:“這也不難。我看此生多情之甚。他既貪想小姐,必定還要來打探訊息。待他來時,小姐出一個難題目,等我傳與他,叫他立刻就做一篇,有才無才便覺得了。”小姐道:“如此甚好。只要做得隱密些,不要與人看見方妙。”嫣素道:“這個自然。”二人商量定了,方才歡歡喜喜。正是:只為憐才一念,化成百計千方。

分明訪賢東閣,已成待月西廂。

二人只因算出這條計來,或早或晚時時叫嫣素到後園來探望。爭奈蘇友白因是個侍郎人家不好只管常來,就來兩遭,或是張軌如陪著,或是穎郎同著;嫣素只好張一張又躲了去,那裡敢出頭說話,所以往往不得相遇。

忽一日,白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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