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氣骨之人!小弟一回京時,即來再三謝罪。後因旨意說他薦舉有功,升了光祿,愈加親厚,請了又請。小弟出京時,公餞了又私餞。小弟見他如此,到不好形之顏色,只得照舊歡飲,惟以不言愧之而已。”吳翰林笑道:“只不言愧之,勝於撻辱多矣。”
二人歡飲了半日方住。吳翰林就留白公宿了。到次日,白公就要起身,說道:“小弟告病回家,不敢在府久停,恐生議論。”吳翰林道:“雖然如此,就暫留兩三日也不妨,況此別又不知後會何日。”白公道:“既如此,只好再留一日,明日準要行了。”
吳翰林因說道:“前日還有一件好笑的事,未曾對吾兄說。”白公道:“甚麼事?”吳翰林道:“前日小弟因在靈谷寺看梅,遇見一少年秀才,叫做蘇友白,人物聰俊,詩思清新,甚覺可人。隨著人訪問,恰恰李學臺又考他作案首。小弟意欲將甥女許他,因遣媒井友人再三去說。不知何故,他反抵死不允。小弟無法,只得寫書與李學臺,要他周旋。李學臺隨諭學官傳語蘇生,叫他成說此事,誰想那狂生執意不從。後來李學臺無以復弟,因把他前程黜退,他也竟自不悔。你道有這等好笑的事嗎?”白公驚訝道:“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