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胸口蹭了兩下,讓他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等燒退了,就會舒服很多了。”
“把藥吃了,繪梨。”
安室透輕聲地喚著她的名字,好不容易才把立花繪梨哄得就著玻璃杯裡的溫水把退燒藥吃下去。
她的臉因為發燒的關係變得緋紅,意識也不太清醒,所以在吃了藥以後,就安靜地閉著眼睛靠在安室透的懷裡,聽著對方的心跳聲,莫名的有些安心。
兩個人依偎在一起好好的呆了一會,安室透的視線最終是被黏在她身上的髮絲和布料給吸引。
立花繪梨出了很多的汗,所以他打算去打點溫水來給她擦一擦,就把對方扶著躺下去蓋好被子。
安室透剛剛打算站起了,腰間就纏上了兩條手臂,那雙看著纖弱的手隨意交叉搭在他的腹前。
“零……”
立花繪梨的臉靠在他後肩,整個人是無力趴在他的背上的:“你為什麼要走?”
“為什麼什麼都不說……”
夏天的衣服單薄,安室透完全可以感受到她說話時撥出到自己背上的熱氣:“為什麼……又要重新出現在我的面前?”
她一連串問了很多的為什麼,不過安室透聽清楚的就只有少數的幾句,女孩子柔軟的身體幾乎都貼在了他的背上,讓他僵硬著身體遲遲沒有在動彈。
立花繪梨大概是燒糊塗了。
安室透知道如果她現在清醒著的話,是絕對不會跟自己說這麼多話的。
而且還都是跟他抱怨的話。
這些事情是立花繪梨平時都不會去說的,因為她更擅長把事情憋在心裡面。
“零、降谷零……”
所有的話語到最後全部都變成了對他真名的迴圈,立花繪梨因為腦袋昏沉而不是蹭著他,兩隻手也不怎麼安分,在安室透的身上晃來晃去的。
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忽然就把轉過了身,把她推倒在了柔軟的床上,一隻手把立花繪梨剛剛不停作亂的雙手束縛在頭頂,另一隻手撐在了她的耳側。
“唔。”
立花繪梨茫然地睜著眼看他,可惜眼前蒙著層霧氣,只能夠看到安室透有一些模糊的面容。
她忽然揚起了一個笑臉來,真心地誇獎著:“零,你真好看!”
朦朧著的眼睛裡倒影著安室透越來越近的臉,柔軟而冰涼的唇貼在了立花繪梨的唇瓣上,試圖把她格外話多的嘴給堵上。
女孩子卻沒有如他所願,探出舌尖舔過了他的唇角,然後……
一發不可收拾。
——
夏天的冷水打在身上還是有一點冰涼,不過安室透沒有什麼太多的感覺。
他衝了一個冷水澡以後,換了一身寬鬆的居家服,溼噠噠的頭髮在髮梢還滴著水珠,聽到了哈羅“嗚嗚”的叫喚聲,頂著一方白色的毛巾就走進了臥室。
立花繪梨枕著他的枕頭睡在那裡,似乎是因為退燒藥起效了的關係,隨著體溫逐漸降下來,她的臉已經沒有像是剛才那麼紅,呼吸也平緩了很多。
在透過紗制的窗簾變得柔和的陽光下面,立花繪梨像極了童話中的睡美人。
安室透看了看她恬靜的睡顏,又看了看趴在床邊上向自己搖著尾巴的哈羅,又走出了房間。
再回來的時候,他把毛巾搭在了脖子上,手上還端著一盆溫熱的水。
安室透把盆裡完全浸溼的毛巾擰乾,小心翼翼地給立花繪梨擦著臉,毛巾碰到了她頸間剛才留下的淡色的紅痕,又下意識的用指腹輕輕觸碰了一下。
熟睡之中的立花繪梨低吟了一聲,又翻身做出了躲避的動作。
溼潤的毛巾一點點給她擦著汗水,就算有的已經幹掉了,和被冷汗打溼的衣服一起黏在身上依舊會不好受。
而且立花繪梨的燒還沒有完全退下來,要是再加重病情的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