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怎麼回事,就跟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似的,一點蹤跡都沒有。他最後出現的政法大學後門那邊,我們的人一直在附近搜尋。”
顧修然邊走邊問道:“陳麥文的生父聯絡到了嗎,還有當年的那個小三。”
邵其峰:“陳軍劍已經被帶到局裡去了,他現在的老婆張蓮在兩個月前回了臨市孃家,目前已經聯絡上了,讓她回來配合調查,躲著不肯回來,說陳軍劍有暴力傾向,會把她和她兒子打死的。”
宋柔想起最初的時候,在政法大學教學樓的電梯裡,顧修然給兇手做的心理畫像,兇手曾遭受過□□,這應該就來自他的父親。
可就算這樣,他也依然覺得,那樣的生活比他後來在九福巷的生活好。
邵其峰繼續說道:“也幸虧張蓮跑了,不然早被陳麥文殺了。對了,十二天前,陳麥文去了趟張蓮的老家,估計是沒找到人,又回來了。”
會議室,趙航遞上自己的手機,調出來一張照片。
張蓮長得很漂亮,尤其是那雙眼睛,狐狸一樣勾人。
這個女人是原罪,好看的皮囊,勾人的眼睛,一個第三者。當然,陳軍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趙航:“法醫對陳麥文的母親陳璐的驗屍報告出來了。陳璐死於艾滋病併發的惡性腫瘤,死亡時間是十二天前。”
顧修然:“陳璐的死刺激了陳麥文。他想到了與母親相依為命的這些年,他受盡侮辱和欺侮。他認為這一切都是張蓮那個第三者造成的。如果沒有張蓮,他們不會淪落至此,他想要殺了張蓮,讓自己的人生得以重來。”
“可他沒能找到張蓮,於是把怨憤轉移到了與張蓮類似的女人身上。”
趙航問道:“那火鳳凰圖章呢?”
顧修然:“圖章是別人給他的。”
邵其峰:“人不是陳麥文殺的?”
趙航無語地瞟了他一眼,給了他一個你是傻逼嗎的眼神。
顧修然:“人是陳麥文殺的,但圖章不是他的。他那雙手不是會雕刻的手。”他曾觀察過,陳麥文手上沒有一點繭子。
趙航想了想問道:“那有沒有可能,陳麥文刻圖章的時候是戴著手套的呢,怕別人懷疑他,所以戴著手套,不讓手上留繭。也可能,他就是那種體質,刻再多木頭都不留繭。”
顧修然讓物證科的人拿來了一樣物證。
陳麥文家的玄關櫃子上放著一個快遞盒子,裡面是一套電動木雕工具。
顧修然看了宋柔一眼:“宋嵐,上次犯罪心理學的課後作業,你還記得嗎?”
宋柔想了一下:“記得。‘假如你是一個連環殺手,在殺人之後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你會留下什麼?以木頭為雕刻材料,下次上課帶回來。’”
邵其峰忍不住讚歎:“顧教授真是厲害。”撒了好大一張網。
顧修然看著宋柔:“你的工具買了嗎?”
宋柔:“買了,我們是好幾個人一塊買的,都是陳麥文這種電動的。”
顧修然:“為什麼不買手工的木刻刀?”
宋柔:“手工的刻不動啊,又累手又耗時間,還刻不好。電動的方便,班裡幾乎沒有人買手工的。”
顧修然:“三位死者身上的圖章全部出自傳統手工刀刻工具。這一點不難證明,請專家木雕專家出具一張證明就可以了。”
趙航想了想:“可要是陳麥文怕自己身份暴露,故意買了電動的,以此擺脫自己的嫌疑呢?”
顧修然拿出另外一份物證袋,裡面是幾把傳統手工刀刻工具:“這份是在陳麥文房間的床頭櫃子裡搜到的。他要真有心買那套電動的木雕工具誤導警方,就絕不會在家裡留下這麼大的把柄給我們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