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以指證他。”
老鉑西眨了眨依然疼痛的眼睛,因為從手術檯上下來不久,胸口還是劇痛的不能用力呼吸,心緒也不敢有過大起伏。
他得留著命,替女兒報仇。
他剛才雖然逼迫別人以權謀私開了情報網查沈煙,但是這些是不能夠作為呈堂證供,並且還會給他們都惹一身腥。
老鉑西想了想,說:“我們聯手。”
沈雋意沒有拒絕,他沒有拒絕的立場,只說了聲:“我姐姐沈遙,她什麼都不知道,對於基因對於我媽她都不瞭解,只是個平凡的小女人。”
老鉑西說:“我知道,做任何事之前,我會通知你。”
“謝謝。”沈雋意微微頷首,重新轉過身要走,老鉑西等他走到門口了終於忍不住喊住他,“你到底不願意叫我一聲外公嗎?”
沈雋意腳步一停,搭在門把上的手指僵了僵,揹著身說:“我不配。”
說完,拉開門出了病房,康羅還守在門口,但傅清疏不在,他略微蹙了下眉,問:“傅教授呢?”
康羅說:“他接了個電話,掛掉了之後說讓你先回去,自己有點事先走了。”
沈雋意皺了下眉,拿出手機要給他打電話,結果提示對方正在通話中。
他想了下,當機立斷給祝川打了個電話。
——
傅清疏出了住院區,又繞過急診大樓,徑直朝停車位走去。
他捏了捏額頭,有些疲憊的長舒了口氣,伸手拽了下袖子,露出像是整齊將他手腕切割的紅線,慢慢皺緊了眉。
身體好像有些不一樣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沈雋意那次臨時標記將發情期硬生生壓了回去,還是因為禁藥。
起先是脖子處有一道淺淺的紅痕,他以為是過敏,後來是手腕,痕跡也越來越深,身體雖然不像原本那麼抵抗不了沈雋意的資訊素,可這段時間兩人一門之隔,他幾乎夜夜難寐。
發情熱一般的難捱,無法抵抗的黏膩,可又不是發情期那種洶湧的感覺,只有讓他骨髓被慢慢滲透的焦灼,蠶食著他的理智,無法招架。
傅清疏忍著伸手去碰的衝動,剋制著靠在方向盤上喘息,呼吸越來越沉,沒發現擁擠逼仄的車廂裡慢慢浸透了淺淡的資訊素氣味。
剛才喬雁打電話來問他最近感覺怎麼樣了,問他找alpha的進度到哪一步了。
她還不知道自己用了禁藥,以為他真的在尋找alpha,語氣中的關懷讓傅清疏幾乎心軟。
傅清疏給祝川打了個電話,雖然有時差,但他是個夜貓子,接的還算快。
“哎喲傅教授,怎麼想起給我這個冷宮裡的妃子打電話啊,想重新寵幸我啊?不了不了我打不過正宮娘娘。”
“他不敢。”傅清疏話音一落,忽然愣了一秒,緊接著就是祝川的哈哈大笑:“你還說自己不喜歡人家,正宮娘娘的身份都承認了。”
傅清疏沒空跟他耍貧嘴,輕咳了聲將禁藥後遺症的事情簡略地和他說了,話筒兩端沉默了一會,只有淺淡的呼吸聲。
祝川破天荒認真的說:“我早說了,那破禁藥不能用,你非不信,要用自己命去賭,後悔了吧。”
傅清疏說:“不算後悔,我沒想過跟沈雋意在一起。”
祝川這就不明白了,“不是,你都這樣了還不打算跟他在一起?你什麼毛病啊,你別跟我說你不喜歡他啊,這我是不信的,你自己也不信吧。”
傅清疏沉默了下,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