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也沒了。”
“為什麼?”小仇疑惑,“難道來參加武林大會的人竟然有那麼多?”
何所思道:“人倒是沒有那麼多,只因大多門派都是心高氣傲的,不肯與閒人擠在一起,往往一出手就包了整間客棧,致使我們這樣的人無處可去……”
小仇氣憤道:“那些有錢人怎麼都這樣!師兄,那時我們到那個什麼鎮子時不也遇到……”
見他要說的是林珏的事,凌孤月忙咳了一聲,打斷他道:“不用擔心,我知道哪裡可以住。”
“真的?”小仇道:“師兄不會是想讓我們去住破廟吧?”
凌孤月嘆氣,他雖跟破廟有緣,也不至於帶著幾人一塊去擠破廟。
不待他解釋,一直站在旁邊久未出聲的林珏此刻輕飄飄地道:“屏川也是個門派,怎麼會沒提前訂好客棧呢?”
眾人如夢初醒,何所思笑道:“那就叨擾了。”
凌孤月向人打聽了屏川弟子們的住處,說是一個叫“飛雲館”的客棧,幾人便牽著馬沿街找去。
不知走了多久,幾乎快要出了城門,這才看到客棧的匾牌。
從外面看去,飛雲館有三層之高,黛瓦青簷,雕花雀替,倒也精緻。只是客棧近山,樓後是一片密林,這時還未到日落時分,客棧就已被烏黑的山影籠罩得十分嚴實,顯得樓中陰森森的。
凌孤月望著樓後的山林,疑惑怎麼會把客棧訂在這麼個偏僻的地方,正想著,從裡面走出了一人,見到他欣喜地喊道:“師叔!你終於來了!”
凌孤月收回目光,見是熟悉的人,也露出幾分喜色,“青竹,你們這些日子可還好?”
青竹迎上來,“回師叔,一切都好,我們很早便到了平南,這些天也沒有懈怠,一直有在練功。”
凌孤月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辛苦你了。”
青竹紅了臉,連連搖頭,“不辛苦,”忽然想到了什麼,向他身後看去,“他們是……”
凌孤月道:“這幾位都是我的朋友,我邀請他們與我一起來的,客棧可還有空房?”
青竹忙點頭,“有!”眼神卻在幾人之間來回巡視了一番,像是在找什麼。
“怎麼了?”
青竹湊近凌孤月,小聲問道:“掌門呢?他怎麼沒和師叔在一起?”
凌孤月心中暗暗疑惑,難道沈落還沒來平南?自從那日在浮羅山匆匆一瞥,便再也沒見過了……他會到何處去呢?
面上倒是神色未變,淡淡道:“掌門有些事,晚些便會到。”
青竹將信將疑地應了一聲,又轉笑道:“師叔趕路定是累了,先進來休息休息。”回頭又對何所思等人道:“諸位請進。”
一行人進了大堂,白衣弟子們見凌孤月進來了,立刻一股腦地圍了上來,嘰嘰喳喳地衝他行禮:“凌師叔!”
待凌孤月一一喚過了他們的名字,才漸漸靜了下來。
“我與幾位朋友還有些話要說,你們先去忙吧,青竹留下就好。”
在眾多弟子羨慕的眼神中,青竹淡定地坐到了凌孤月的身邊。
見幾人都落了座,凌孤月立在桌前,笑意吟吟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姣塵閣的少閣主範詩遙。”
範詩遙向眾人點頭一笑。
“這位是金陵疏影樓的林珏。”
林珏正想回應,卻皺起眉頭掩著嘴角咳嗽起來。
“沒事吧?”範詩遙遞過去一張手帕,眼中隱隱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