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在腰間,忽而化為掌風襲上面前的樹幹。
凌孤月道:“好一招千手飛花掌!”
小稠又化掌為指,五指微曲,似鉤子一般一把抓住了粗糙的樹皮。
“這是鷹鉤爪。”
小稠忽收手踢腿,將那棵樹當做了一根木樁,腿上用力,竟將它踢得晃了晃。
凌孤月道:“這是千軍掃,你還有什麼招式?”
小稠沉住氣,右手如電,揮出了十足的氣勢,往樹幹上一拍,頓時一塊人掌形的樹皮從樹幹上脫落了下來。
凌孤月眼中閃過一絲訝然,“這是屏川的決絕掌,沒想到你也有所涉獵。”
小稠摸了摸額角的汗做了個收勢,垂頭喪氣道:“還是師兄厲害!”
凌孤月嘆了口氣,“何必逞強?看看你的手上。”
小稠低頭看去,雙手已被樹皮磨出了血痕,支支吾吾道:“我……我練的還不太熟,假以時日一定會有所成就的!”
凌孤月笑道:“好了!我相信你,現在你先把你滿手的血洗一洗吧。”
到了晚上,總算趕到了一個鎮上,不用再露宿荒野。
由東走到第一家客棧,還未進門,老闆就擺手道:“二位客官,小店沒房了,還請令擇住處。”
小稠探頭往裡看去,果然見到許多人擠在大堂裡,不少還是路上見過的熟面孔。
凌孤月道:“我再加點錢,煩請掌櫃給我安排兩間屋子……”
老闆唉聲嘆氣道:“莫說兩間,半間也是空不出來的。實不相瞞,我這客棧已經是滿滿當當的,就連柴房都住滿了人……”
凌孤月問道:“那這附近還有客棧嗎?”
老闆指著街中心的一座樓道:“我們這還有一家鴻運樓,它是鎮上最大的酒樓,只不過前兒來了一群人,風風火火的,把整座鴻運樓都包了。所以這兩天不少人到了這裡都沒房間住,只能借宿在沿街的商戶家。”
小稠好奇道:“是誰那麼大手筆包下了一整座樓?他有多少人,能住的完嗎?”
掌櫃搖頭道:“也就兩三車的人,至於是什麼人……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看樣子也是跟你們一樣是從南方過來的,那些人車馬豪華,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凌孤月看著那座兩層高樓皺眉道:“除了鴻運樓就沒有客棧了?”
老闆道:“雖然客棧是沒了,不過你們可以去西街看一看,沿街的商戶都收拾出了乾淨的屋子,你們去看看還有沒空房。”
凌孤月點點頭,謝過掌櫃,和小稠一起往西街走去。
小稠牽著馬抱怨道:“那些人也真是的,財大氣粗也不能這樣啊,害的我們沒有地方住!”
凌孤月沉吟道:“這麼大的排場不知道是那個門派的……”
小稠道:“經過的時候我們可以看看!”
從鴻運樓門口路過,兩人扭頭往裡看去。
待看見一個一閃而過的人影后,小稠嘖了一聲道:“原來還有姑娘啊!看她這樣子應該不會武功啊……難道不是到平南參加武林大會的?”
凌孤月臉色一變,道:“快走。”
“怎麼了?”小稠不解地問道。
凌孤月道:“很晚了。”
小稠笑道:“師兄該不會是餓了吧!”
凌孤月淡淡道:“沒錯。”
到了西街,果然臨街商鋪門口都掛著飯館、住宿的招子。
找了一家看起來比較乾淨的布莊租了間屋子,兩人又重新出來找館子吃點東西。
“師兄,”小稠嘴裡塞得滿滿的道,“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