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
小稠注意著他的神色,小心道:“你和你的師弟關係怎麼樣?”
凌孤月的手頓了頓,放下筷子道:“還可以吧。”
小稠垂下了頭“哦”了一聲,“那他怎麼不跟你一起出來?”。
凌孤月道:“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不可能時時都在一起的,而且我們都是大人了,成天黏在一起像什麼樣子?”
小稠道:“我以後就要天天粘著師兄!”
凌孤月笑道:“等你長大了還要死要活地纏著我,你不嫌煩我還嫌煩呢!”
小稠眨著眼無辜道:“小稠才不會煩的!師兄你是不是已經煩我了?”
凌孤月道:“畢竟我不是你真正的師兄,萬一哪天你找到你的師兄了,就可以粘著他了。”
“不會!”小稠將頭搖得飛快,“你永遠是我師兄!”
凌孤月對此只是一笑了之,將剩下的一隻雞腿夾到小稠碗裡,“多吃點。”
時間還長,過早的承諾只會令日後傷神,有些話當不得真。
吃完晚飯,凌孤月將行李交給小稠道:“你好好看著行李,我出去一趟。”
“師兄去做什麼?”
凌孤月道:“沒什麼,出去看看。”
小稠扁了扁嘴,“師兄不會是想甩掉我吧?”
凌孤月嘆道:“我的行李可都在你這呢。”
小稠想了想,又歡喜起來,“那好……師兄早點回來!”
暮色初降,飛鳥歸林。誰也沒有注意到有道紅影沿著連綿的屋頂往中心街掠去。
凌孤月看著這座比周圍房屋高出一層的鴻運樓,腳尖輕點,凌空往鴻運樓頂翻去。
整座樓由於沒有賓客,十分靜謐。凌孤月揭開一片瓦,往裡看去。
眼下是一間客房,室內放著張桌子,桌上點著一根蠟燭。燭火微明,實在照不清整間房子。桌邊還坐著一個人,一個年方二八的女人,也正是路過鴻運樓時凌孤月和小稠一眼瞥見的女人。
凌孤月見她痴痴地坐在桌前,手中拿著一朵已經枯萎了的紅藥,眼波如水,含情脈脈。
凌孤月又將瓦片重新蓋上,來到另一間房間的頂上,還未揭開瓦片窺測,就已聽到裡面的喘氣聲。
想到這間是誰住的房間,凌孤月比之前更為小心地掀開了瓦頂,藉著室內的燈火看去,果然看到了林珏。
林珏穿著一身白綢衣,負手站在窗前,在他身後還有一個黑衣勁裝大漢。只聽他帶著濃濃的倦意問道:“怎麼樣?可與她們聯絡上了?”
大漢沉聲道:“還未……”
聞言,林珏又喘了起來,語氣中沾染了一絲怒氣道:“三天了為什麼還沒聯絡上?”
大漢心虛道:“她們見我們候在門前,不由分說就將我們趕走了,我正想理論時,出來一個女人,拿著一條白綾舞了起來。我還以為她在跳舞,一時不察,就被她打傷了左臂……”說著似乎感受到手臂還在隱隱作痛,便按了上去。
林珏冷笑道:“一群女流之輩就將你們嚇成這樣,真夠沒用……”
大漢難堪地垂下了頭不再說話。
“算了,你們在山下等我,”林珏轉身道:“等我過去跟你們匯合。”
大漢點點頭,“那屬下就先退下了。”
林珏揮手道:“去吧,把綠鳶叫過來。”
大漢轉身走後,不一會兒門就開了,綠鳶走了進來,手中仍拿著那朵乾枯的紅藥。
“樓主,你找我?”
林珏嘆了口氣,“綠鳶,我已經知道你姐姐是誰了。”
“真的?”綠鳶急切地道。
凌孤月在房頂探身檢視,本來聽了半天也沒聽到他們是何目的,眼見林珏要說出來,又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聽了下去。
林珏道:“你可聽說過姣塵閣?”
“姣塵閣?”綠鳶皺了皺眉,“姐姐是江湖中人?”
林珏微笑道:“你的姐姐不但是江湖中人,還是武林第一美人。”
“她……她叫什麼名字?”綠鳶顫聲道。
“範詩遙。”
“範詩遙……”綠鳶低下頭咀嚼著這幾個字,“很好聽的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冷到冬眠。。。
日更真的是為難我胖虎,已放棄。。。
☆、
姣塵閣範詩遙?
凌孤月心道:怎麼會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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