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道:“不想陪你玩下去了!”說罷,長鞭如蛇席捲上牙刀的右臂,竟像活物一般順著他的臂膀纏上了脖頸。
“呃!”牙刀只覺頸上一涼,接著便喘不上氣來,手中的刀也脫了手,掉到木地板上。
少年靜靜地看著這一切,既不吃驚,也不欣喜,放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如何?你服不服?”少女忽而收緊了鞭子,大漢頓覺呼吸一窒,臉憋得通紅,嘶聲道:“服!我服!”
少女這才將鞭子鬆開,轉身衝眾人道:“誰是前輩,你們都看到了吧?”
圍觀者看得真真切切,在一旁竊竊私語,直道這少女深不可測。
就在少女背對牙刀的時候,大漢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忽然暴起,抓起腳邊將那柄光亮如雪的刀衝了上去。
小稠站起身驚呼道:“小心後面!”
說時遲那時快,所有人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少年迅速出手,青影掠過快如閃電,先是一指頂在了牙刀的期門穴上,緊接著又分別點住了他的幽門穴和中庭穴。
牙刀拿著刀的手突然一麻,那把刀也應聲而落,隨後不受控制地緩緩跪下,面上流出幾行熱流來。
少女回頭看去,牙刀七竅流血,正死死地盯著自己。
“卑鄙!”少女啐道。
就在眾人一片啞然時,小稠鼓掌道:“好快的身手!”
少女讚賞地看了他一眼,“小兄弟,還是你有見識!”
小稠興奮不已,小聲問凌孤月:“師兄,我可以去跟他們聊聊嗎?”
凌孤月點點頭,“去吧。”
小稠便興沖沖地走到那對兄妹的桌前,和他們攀談起來。
眾人似是對那對少年有所顧忌,紛紛離他們,恨不得有多遠坐多遠。而一直跪在地上的牙刀,待穴道解開之後,則抹了抹臉,灰溜溜地到甲板上去了。
就在剛剛混亂的時候,凌孤月卻一直注意著船艙中的一個人。
之前一直靠在牆邊的叫花子趁亂在眾人的行李裡摸了起來,將許多東西一股腦地塞進了衣襟裡,見眾人回過神來,才住了手,正想悄悄溜走,抬頭卻見面前站著一人。一身紅衣,黑紗覆面。
他心中咯噔一聲,忙向左跨了一步,誰知眼前的人也跟著向左跨了一步。
“這位兄弟,行個方便讓讓路。”叫花子抬頭心虛笑道。
凌孤月道:“我有個問題要問閣下,不知可否一敘?”
叫花子回頭見眾人又恢復了說笑,看來暫時還沒發現財物丟失,便稍稍放下心,道:“好說、好說。”
凌孤月邀他坐下,問道:“你方才說沈落重病……是真的嗎?”
叫花子篤定道:“千真萬確!”
凌孤月皺眉道:“他為何突然病倒了?”
叫花子神神秘秘道:“我那兄弟跟我說……很有可能因為他的師兄凌孤月……對了,凌孤月你認得吧?”
凌孤月一愣,“這和凌孤月有什麼關係?”
叫花子嘖嘖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現在那個名字在屏川已經成為了禁忌,連提都不能提,否則就會……”叫花子用手在脖子中間比了個‘咔嚓’的姿勢,“也不知道他們師兄弟之間鬧了什麼天大的矛盾……”
凌孤月心中莫名酸澀,心道,沈落果然裝不下去了,看來屏川是容不下他了。
“你也是沈落的支持者?”叫花子奇怪地看著眼前的人。
凌孤月沒有回答,叫花子只當他預設了,眼中一轉,便道:“你放心,沈落肯定不會有大礙,他是屏川掌門,就算真得了什麼難治之症,屏川的聖藥天殊草可在他那呢,只不過多休養幾日便好了!”
凌孤月依舊默不作聲,叫花子便起了溜走的心思,試探道:“大俠若是沒有其它事情要問……我就先走了?”說罷便腳底抹油走了出去。
凌孤月怔忪良久,回過神來時才發覺對面的人早沒影了。
小稠仍在和弄月山莊的兩名少年閒話,說的眉飛色舞,就差沒手舞足蹈。
凌孤月覺得船艙裡有些悶人,便起身走到了外面。
不知不覺,外面的天色已陰沉了起來。天邊卷著黃雲,映著滔滔江水也顯得濁黃許多。
在不遠處的左前方,漸漸地出現了另一條船的身影,朱木畫舫,四角宮燈,看起來比這條船要精緻許多。
凌孤月放眼望去,只見那條船頭站著一個人,隱約瞧見是個公子哥的模樣,那人面白身瘦,正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