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什麼?”凌孤月見他出了側門,不一會兒就親自提著熱水進來,將水倒入屏風後的浴桶。
沈落走到榻前,“師兄若想沐浴,我自然也會幫忙。”
凌孤月忙道:“不用,我現在不想沐浴。”
沈落拂落他肩上的微塵,“師兄奔波勞累,應當沐浴更衣。”
凌孤月伸手道:“你將鎖環除去……我自己即可。”
沈落卻搖頭,“好不容易找到師兄,我捨不得放開……”說罷二指如電,頃刻間點上了凌孤月身前的兩處大穴。
凌孤月一動也不能動,急聲道:“你幹什麼!”
“自然是幫師兄沐浴。”沈落從腰間取出一枚銀針模樣的鑰匙,捅入鎖上的鑰匙眼中,只聽‘咔嚓’一聲,那鐵鎖環便應聲而開。
凌孤月道:“沈落,把我的穴道解開!”
沈落不語,輕輕扯掉他腰間的錦帶,撥開繁重的紅衣,立刻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
凌孤月道:“住手。”
沈落看著他好看的眉眼微皺,便伸手為他撫平,輕聲道:“師兄,你對我坦誠相見的還少嗎?”
以前二人熟悉,沈落沒少在凌孤月沐浴的時候造訪。
眼見沈落又褪下他一層衣服,凌孤月道:“原來你和他們一樣……”
沈落手一頓,“你是說趙秋山?”
凌孤月閉上眼不去看他。
“我不應該讓他死那麼痛快的……”沈落陰沉著臉。
凌孤月蝶翼似的睫毛顫了顫,道:“就算你不動手我也會殺了他,我不喜歡這樣。”
沈落在他的眼尾輕輕地吻了一下,低聲道:“師兄,我和他不一樣……”
凌孤月被他打橫抱起走到屏風後,水汽繚繞,更襯得他渾身白潤如玉。
“師兄,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不知是氣還是羞,凌孤月面上泛紅,決心不睜開眼。
沈落輕柔地將他放入浴桶中,解下他頭上的髮帶,將那把順滑如綢的黑髮撥到了浴桶外,而後撩起熱水澆到他的肩頭。
那雙練劍的手上佈滿了硬繭,捏在凌孤月的肩膀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力道。
“師兄,這樣可以嗎?”
沒有聽到回答,沈落的手又慢慢地順著他的鎖骨落到胸膛上。
一陣戰慄自心口湧向四肢,凌孤月怒道:“你做什麼?”
沈落無辜道:“替師兄捏背。”
捏揹你捏到前面來了?凌孤月道:“若是師父還在,他定會打斷你的腿。”
沈落笑了一聲,手倒是安分起來,“若是他老人家還在,不一定能打得過我。”
凌孤月道:“你還敢跟師父還手不成?”
“不敢,不敢,”沈落湊在他耳邊道:“不過我不信師兄看到師父打我而不護著我……”
那聲音低啞又富有磁性,近的好像要親吻他的耳朵,凌孤月心道:你這是罔顧人倫,任誰護著都沒用。
沈落又道:“再說,師父恐怕不會回來了。”
凌孤月猛然睜開眼,“你這是什麼意思?”
沈落道:“我已弄清師父當年失蹤的真相,師父他不是失蹤……”
凌孤月疑惑道:“他……”
“師父已經死了。”
“不可能。”凌孤月冷冷道。
“那是個陰謀,”沈落垂下眼眸,專心地為凌孤月捏著肩膀,“當年三大長老將師父約到天玄峰,後來師父便不知所蹤了。”
“你曾說你聽到三大長老的談話……”
“不錯,後來我又暗中調查了一番,他們將師父約至天玄峰,聯手將師父打傷,師父大概就是在那場重傷之下失去了蹤影。恐怕已是凶多吉少……”
凌孤月道:“三大長老與師父是同門師兄弟,他們怎會?”
“其實原本屏川掌門之位本應屬於大長老,後來師父下山遊歷一番,不知怎麼功力突飛猛進,連勝三位長老,最後便由他擔任了掌門。也許是他們心有不服,對多年前的比試還存有怨氣。”
凌孤月道:“難怪以前師父與幾位長老的關係如此冷淡,難怪師父多次跟我們強調三忌,原來,師父真的已經不在了麼……”
沈落道:“師兄想不想為師父報仇?”
凌孤月咬牙道:“自然想。”
沈落道:“我若是將他們殺了……師兄可願答應從此以後絕不離開我?”
凌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