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的說:放馬過來!&ldo;他在做什麼?耍帥嗎?才 為什麼不替她報仇?忽韃的話音剛落,鐵欄再度開啟,第三名胡人勇士上場。這名叫扈赫的勇士與其他胡人不同,他並不是特別高壯,甚至比陸戟還要稍矮一點,他的背稍稍有一點佝僂,看上去比前兩個胡人勇士年歲稍大一些,其他的勇士都把頭髮編成了小股小股的髮辮,他的頭髮卻是亂糟糟的蓬在一起。明明他和那些胡人勇士格格不入,剛剛喝酒的時候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的存在。是他的存在感太低,還是他刻意避開了別人的目光?蘇梨皺眉,直勾勾的盯著扈赫的背影,總覺得哪裡很不對勁。扈赫剛剛上場,觀看臺上的胡人就發出激動的嘶吼,那嘶吼裡並非完全的激憤,反而詭異的夾雜了幾聲譏笑。這位扈赫不是胡人的勇士嗎?這些胡人為什麼要發出這樣的聲音?蘇梨不能理解這樣的現象,陸戟也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不對。他握緊手中的長戟,眼神銳利的指著對面的扈赫,還未染血的長戟閃著凜冽的寒光,扈赫卻一直微微垂著頭沒有動作。過了好一會兒,一隻酒杯從場外飛來,嘭的一聲砸到扈赫腦袋上。&ldo;廢物!還不快上!&rdo;忽韃用胡語罵了一句,觀看臺上的胡人也跟著起鬨,其他人雖然聽不懂胡語,卻能聽出他們語氣裡的不屑。眾人詫異,怎麼回事,這才剛死了兩個人,這些胡人就開始鬧內訌了?那一碗酒的酒意上頭,陸戟雖然隱隱察覺有問題,卻沒有精力多想,他定了定神,提起長戟直衝扈赫而去。扈赫沒躲,就那麼安靜的站著。直到長戟逼至眼前,他才猛地抬起頭來,蓬亂頭髮下,是一雙黑亮陰鶩的眸,其中一隻眼眶空洞洞的,沒了眼珠。猛地被這樣的眼神一看,尋常人都會有種被蛇蠍纏上脖子的恐懼。陸戟瞳孔猛地一縮,眼底閃過驚愕詫異和不可置信。手腕強行運力讓長戟偏了半寸,鋒利的刀刃擦著扈赫的脖子刺過去。整個校場陷入一片死寂。觀景臺的人也都愕然的瞪大眼睛。鎮邊將軍要殺那個胡人勇士,那個胡人勇士竟然沒躲開,只是抬了下腦袋,就讓鎮邊將軍失手了?!這是怎麼回事?滿座譁然,忽韃卻不出意料的笑出聲來。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忽韃難得有耐心的抬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熱茶,然後笑盈盈的看向楚凌昭:&ldo;陛下,你手下的勇士好像不行了。&rdo;楚凌昭皺眉,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正想反駁,場上的扈赫動了,他抬手夾住長戟,另一隻手抽出一把短劍刺向陸戟,陸戟鬆開長戟飛快的側身讓開,左臂還是不可避免的被劃了一劍。傷口不算深,但陸戟立刻皺緊了眉。傷處沒有痛感,這把短劍上塗抹了能讓人神經麻痺的藥,若是多中上幾劍,身體就會麻木失去知覺,甚至無法動彈,到時就只能任人宰割了!扈赫沒給陸戟喘息的機會,將那把長戟丟到地上,隨後提著短劍衝向陸戟,陸戟也沒躲,一邊後撤,一邊撕下自己的衣服下襬,用力甩著將它擰成一股繩,在扈赫的劍刺過來的瞬間,將劍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