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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侯爺果真想知道真相?&rdo;蘇梨反問,並未急著回答,楚懷安眉頭一跳,啞著聲沒來得及開口,又聽見蘇梨接連問了一句:&ldo;無論我說什麼,侯爺都信我?&rdo;無數次出現的夢境再次湧入腦海,蘇梨哭得悲愴,無比絕望的看著他質問:你為什麼不信我?太陽穴一陣刺痛,楚懷安抬手壓住脹鼓鼓的太陽穴,鼻尖溢位一聲不舒服的悶哼。他什麼時候沒有相信過她?沒有得到回答,也知道不會有回答,蘇梨轉身準備離開,然而手剛觸到門框,一個高大的身軀從後面貼上來,將她攔腰抱住,抱得緊緊的,喘著粗重的氣在她耳邊低語:&ldo;我不信,你就不說了嗎?&rdo;蘇梨呼吸未亂,眸光清澈。&ldo;我說了,你不信,我何必再說?況且,侯爺若真想知道一件事,有的是法子知道,何必執著於從我口中探知?&rdo;&ldo;五年前我喝醉了,你我說過什麼我都不記得了,不記得便作不得數,你不能再說一次嗎?&rdo;&ldo;不記得便做不得數?&rdo;蘇梨問著轉身看向楚懷安,他依然抱得很緊,緊到蘇梨的綿軟隔著冬衣感受到他硬實的胸膛。他的表情急切,眼神有些慌亂,想要回答蘇梨那句問話,張了張嘴,卻被蘇梨輕易打散:&ldo;侯爺不記得醉酒後曾說我髒死了,這三個字我卻記得清清楚楚呢!&rdo;髒死了!這是他對蘇梨說過的話?這種銳利的字眼,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楚懷安受到衝擊,抱著蘇梨的手不由得失力,蘇梨抬手推開他,退後兩步,慢條斯理的整理自己的衣衫,從容又淡定。&ldo;侯爺,有些話,說了就是說了,不會因為你醉了,我就假裝沒聽見,不記得,五年前的真相,我說過一次,便不會再說第二遍,況且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你信與不信,於我已經不重要了。&rdo;她說他信不信對她已經不重要了,卻像在說他這個人對她也已經不重要了。那什麼對你來說是重要的?楚懷安想問,可話到了嘴邊,又囫圇的哽在喉嚨。蘇梨是為了幫陸戟脫罪回京的,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孩子,她如今看重的是什麼,不言而喻。努力嚥下堵在喉間的鬱結,他壓低聲音確認:&ldo;我醉酒後,當真對你說了那樣混賬的話?你那日不是說沒什麼要緊的事嗎?&rdo;&ldo;這些舊賬翻出來於你我都沒什麼好處,若非侯爺執意要問,我自是不願回憶再這些。&rdo;那些回憶對她來說如腐壞的陳傷,不致命,可戳一下還是會血流不止,痛心不已。她向來果決,像五年前離開時,連一字半句都沒有留下,如今回來了,對於那些陳年往事,她不想提,便隻字都不在楚懷安面前說。她說得很對,楚懷安有很多辦法可以去查五年前的真相,只是五年前有人故意清理的痕跡,粉飾太平,他那時還未想過自己會像如今這樣糾結在意當初的真相,便被輕易矇混過去,如今想來卻是疑點重重。&ldo;你說得對,這世上還沒有爺想知道,卻不能知道的事!&rdo;楚懷安的語氣變得愉悅,他直勾勾的看著蘇梨,眸光發了狠,一字一句的宣告:&ldo;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這五年發生過的事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rdo;&ldo;……&rdo;蘇梨的表情有些崩壞,聽這人話裡的意思,除了五年前的真相,連她在塞北這五年的事他都全部要查?他要從何查起?蘇梨驚愕,楚懷安恢復正常,順勢擁著她又出了門,這一次管家備好了馬車,上車後楚懷安直接吩咐了一句:&ldo;去軍情處!&rdo;馬車裡還備著暖爐,楚懷安順手往蘇梨手裡塞了一個,自己抱著一個坐在角落,也不知道在生誰的悶氣。已近傍晚,街上的人並不多,馬車駛得很快,沒多久,軍情處的府衙便映入眼簾。府衙是新修的,大門口的門楣上還支稜著沒褪色的紅布,兩個高大的帶刀侍衛守在門口。&ldo;下官拜見侯爺!&rdo;侍衛行禮,楚懷安沒吭聲,帶著蘇梨徑直走進去。他走得急,衣襬在空中飛揚著,像是迫不及待的要找個地方宣洩自己的情緒一般,蘇梨要小跑著才能追上他。今天才初三,許多人休沐未歸,軍情處還有些冷清,往裡走了好幾繞,一個清冷熟悉的身影不期然映入眼簾。&ldo;趙大人?&rdo;蘇梨低呼一聲,楚懷安停下,與拿著一封竹簡緩步而來的趙寒灼隔著十來步的距離遙遙相望,趙寒灼面色如常,身後跟著面色陰沉的安珏和趙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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