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是靜不下來她現在也是無能為力的,只有等著祝鑰那邊的訊息。比起祝鑰那邊,直接問厲竟顯然是快不過的。周合呆了會兒,又給厲竟打了電話,但不知道厲竟的手機是沒電了還是怎麼的,這次他的手機直接是關機的。下午還有一節課,周合到底還是剋制著自己冷靜下來,在上課鈴響起來之前去了教室。厲竟的手機關了機,而祝鑰那邊一直沒有再打來電話,周合一直都是心緒不寧的,一整個下午什麼都沒有做。直到等到了晚上,祝鑰才打了電話過來。周合一直都在等著她的電話,幾乎是馬上就接了起來。剛喂了一聲,電話那端的祝鑰就遲疑著說道:&ldo;阿合,事情恐怕不太簡單。今天下午我出去了一下午,但什麼都沒打聽出來。徐原寧那邊我也試探著問了,這事進行了保密,不是由他負責,他好像也不太清楚。&rdo;祝鑰的語氣裡是帶了些歉疚的,她知道這時候周合是急的,她卻沒打聽到一點兒有用的東西。祝鑰什麼也未打聽到,那就說明這事兒確實是棘手的。周合的心裡沉甸甸的,想擠出笑容來向祝鑰道謝,但最終沒有能擠出來,低低的說道:&ldo;好,我知道了,謝謝。&rdo;現在這種情況是無力的,祝鑰也是擔心的,說道:&ldo;你先別太擔心,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我再去打聽打聽。&rdo;周合應了一句好,又說了句謝謝,這才掛了電話。她心裡的不安一點點的擴散,就那麼呆呆的站著,動也沒動一下。厲竟的電話是在第二天早晨打來的,周合幾乎一整晚未睡,彼時正打算去洗漱。聽到電話響見是厲竟的電話馬上就接了起來。她還未說話,電話那端的厲竟就先叫了一聲周小姐。他的聲音裡帶了些疲倦,問道:&ldo;您有事兒嗎?昨天手機沒電了,充了電才看到你打的電話。&rdo;也不知道他是真沒電了還是假沒電了。周合併未在這上面計較,沉默了一下,問道:&ldo;你們程先生現在在哪兒?&rdo;厲竟的口風半點兒也不漏,說道:&ldo;他這幾天出差了。去了山區那邊,那邊訊號不怎麼好,電話常常打不通。您是沒打通他的電話嗎?&rdo;不得不說他裝得倒是挺像的。周合併未和他繞彎子,開口便問道:&ldo;他是已經在接受調查了嗎?&rdo;她問得直接,電話那端的厲竟一時沒說話,過了會兒才說道:&ldo;您放心,程先生他現在沒事。我們這邊已經在積極的和律師溝通。&rdo;這就是預設程洝已經在接受調查了。雖是早已經猜到了,但從厲竟的口中聽到滋味是不同的。以前還帶了點兒僥倖,但這下從厲竟這兒得知就將那僥倖粉碎得乾乾淨淨的。周合剋制著自己冷靜著,問道:&ldo;他進去多久了?&rdo;既然她都已經知道了,厲竟也沒再隱瞞。沉默了一下,說道:&ldo;有三四天了。&rdo;周合也不管是進去了三天還是四天,抿了抿唇,問道:&ldo;這幾天你們去見過他了嗎?&rdo;厲竟的聲音仍舊是疲憊的,說道:&ldo;沒見過。就連律師過去也吃了閉門羹,去了三次也只見到一次。&rdo;稍稍的頓了頓,他接著說道:&ldo;您別擔心,律師說了程總在裡面很好,暫時沒事。&rdo;在裡面好不過是安慰人的。周合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問道:&ldo;有沒有說要調查多久?&rdo;這事兒厲竟同樣是不知道的,說道:&ldo;沒有說,暫時還不清楚。&rdo;無論是程洝被帶走時還是律師去探望,裡邊兒人都未給過確切的時間,只說得接受調查。這時間的長短,恐怕要取決於上頭了。周合這下就沒再說話了。她是無能為力的,知道厲竟在想辦法,沉默了會兒,她說道:&ldo;有訊息告訴我一聲。&rdo;厲竟還有事兒要忙,簡單的應了好,直接掛了電話。程洝接受調查的事兒確實是保密的,接下來的時間裡,祝鑰動用了一切能動用的關係打聽,但均未打聽出任何的訊息來。她也曾打算去探望程洝,她的身份雖是不一般,但還是被攔了下來,說是暫時誰也不能見他。厲竟跟在程洝身邊多年,大風大浪是早就見慣了的。周合是將希望寄託在他的身上的。本以為他應該很快就能解開這僵局的,但在一直沒有訊息再打電話過去時,才發現厲竟的手機也已經關機了。周合這下更是不安,好在還留有老曹的電話,她打了電話給老曹。程洝被帶去接受調查這事兒是讓許多人焦頭爛額的,這焦頭爛額中的人,自然也包括老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