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教中的人聯絡,那天要殺她的那些人不知有沒有在暗處埋伏她。
就這樣走出了老遠,本來還在昏睡的小十突然劇烈的咳嗽了幾聲,震的孟輕言整個背都跟著顫了起來,孟輕言沒有理會,繼續向前,但沒過多久,小十又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且這次一咳幾乎就沒有停下。
剛才自己掐這個孩子時雖然沒什麼力氣,但這個孩子畢竟年幼,骨頭較軟,想必他剛才就已經岔了氣,現在自己又帶起他一路顛簸,他胸中的氣一直沒有順過來。
氣不順這種事可大可小,若有人幫著順氣,那岔氣的人過一會就會沒事,但如果一直沒有人管岔氣的人,那這個人就有可能被活活嗆死。
傅因風暫時沒有跟來,她留著這個孩子也沒用,等一會他受不了斷了氣,就把他隨便一扔。
孟輕言就這樣又走了一會,她背上的小十的咳嗽聲漸漸弱了,孟輕言知道,這個男孩快熬不住了。
傅因風出了村子後,並未直接往郭大夫所說的那幾座矮山而去,方才孟輕言同他說話時雖然在強撐,但仍能看出來她很虛弱,為了甩掉自己,她又強行運功,必定跑不了多遠。
從孟輕言使用的輕功和那天她殺人的動作來看,她的武功應該不低,但如果她只是黑鷹教裡的一個普通高手的話,要殺她的人根本不用派出那麼多一流殺手。
如果孟輕言武功不低,地位也不低的話,他能想起跟孟輕言相匹配的身份只有黑鷹教的四大堂主了。
黑鷹教行事向來小心謹慎,中原武林對其所知實在太少,哪怕是眼線遍佈這北方荒原的行者幫,都很少見到黑鷹教的人,黑鷹教的四大堂主和教主更是神秘至極。
可是據他這次得到的訊息,七葉生花草只是黑鷹教派人採摘用來放在藥庫裡以備不時之需的,黑鷹教不必派出一個大堂主來運送這種他們根本不需要的藥。
孟輕言,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為什麼不殺了那些孩子?”
“我……我不知道。”
“你不願意?”
“主上,我……”
“好了,不必解釋了,輕言,你只要記住了,下次絕不能再對孩子心軟,你放了他們,他們長大了必定會找你報仇,不要給自己立太多仇家。”
“……是,主上。”
“姐姐……咳咳,怎麼是你?,”小十感覺自己的頭昏昏沉沉的,眼前忽明忽暗,他使勁眨了眨眼,才看清了坐在自己旁邊的人。
“我們這是在哪?”小十使勁錘了錘自己的頭:“我頭好暈啊。”
“等你好一些的時候告訴我。”孟輕言冷冷的說道。
“好……”
過了一會,小十終於緩了過來,腦子裡才想起了剛才所發生的事,剛才……剛才就是這個大姐姐要抓他!
那他現在在哪?!
小十的昏沉之意一下子一掃而空,他環視四周,發現自己正處在幾個大的稻草垛的後面,他的四周是一望無盡的平原,現在已是晚春,目光所至,盡是高矮不一的野草。
小十僵硬的轉過頭,他現在再看孟輕言就如同在看一個來自地獄的修羅。
現在爺爺,哥哥弟弟們都不在,家也不知道在哪邊,小十很害怕,他感覺自己就像只強行被惡狼帶到狼窩的小羊,他只能靠自己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