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維持著這副極為親近的姿勢。言婍輕輕蹭了蹭她的鼻尖,因為亢奮而微微有些顫抖。這一刻她承認自己倒退回了野獸時代,任憑本能的慾望佔據了腦海,在一片充斥著渴望、不敢、嫉妒、恐懼等等的複雜感受中,她選擇忠於自己最原始的渴望,埋頭吻了下去。柔軟溫熱的觸感讓她瘋狂。她墜入了一個永遠不想醒來的夢裡。凌玥腦子裡像是多了個馬蜂窩,嗡嗡嗡地亂響,睜開眼,閉上眼,再睜開眼,言婍還是沒有從眼前消失。這根本就不是夢,是真的。她的太傅,現在正把她壓在湖中央的亭柱子上親。親一下還不夠,還要繼續親,她的腦子沒有壞掉,那就是太傅的腦子壞掉了。直到坐上回宮的馬車,凌玥還是渾渾噩噩的狀態,望著搖搖晃晃的車簾使勁地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背。好像很痛,又好像不是很痛。剛才被言婍放開,她拔腿就跑,就逮了回來。以為又要被親,卻聽言婍篤定地說道:“微臣剛才親了陛下,這就證明,微臣也喜歡陛下,帶著慾望的那種喜歡。”言婍說話時表情很是認真嚴肅,就好像是在當朝和其他大臣們議論朝中大事時候的樣子。凌玥捏了捏自己的兩片唇瓣,也沒感覺到什麼被親過之後的異常,正常的就好像從來沒有被親過一樣。她在心裡默默地想,既然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那麼可不可以當作是從來沒有被親過?答案當然是不可以。 見面玉泉寺的高僧在唸佛堂講經, 凌玥本著悟道的嚴肅心情一臉虔誠地坐下聽講, 被對面小沙彌第三次逮到打瞌睡的時候, 訕訕地從後門溜走了。凌玥去了長公主那裡。長公主住的院子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隔著一條彎彎繞繞的小路, 直線距離也就不過幾百米。院子裡有棵大榕樹,凌玥懷疑爬上去之後可以清楚地看到她院子裡的景象。院外層層宮衛把守, 見到凌玥準備行禮。凌玥將食指豎起來抵在唇邊, 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默默往院子裡去了。裡面寂靜無聲,長公主所住房間的窗戶上映出一道側影, 輪廓煞是美好,凌玥走近門邊,清了清嗓子, 在窗上輕叩幾聲,捏著嗓子問:“姑娘可否有空見上一面, 讓在下一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