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的雕塑噴泉,還有拉著手一起偷吃冰激凌的那條街。
兩人手上都戴了戒指,裴逸拉著他未婚夫,把從前照片裡的每一幅景緻,換一種心情再重來一遍。
一種更珍惜眼前人的心情吧。假若沒經歷過生死,不知真愛如此珍貴。
每幅照片裡他們都親熱地擁抱。裴逸兩條腿裹在他男人的胯上,嘴唇落在章總臉上,斜眼睨著鏡頭,玩兒自拍。背景是橘黃色的深山峽谷,碧藍的海天一線……
旅行途中,裴組長好像又失蹤了兩天。
這可把章總嚇壞了,典禮要穿的新鞋都做好了,新郎官又放他鴿子?小孩兒的心思真是無法琢磨,永遠都摁不住的年輕躁動的心啊……
裴逸是接到他父親的一些簡訊,以及集團董事監理的通知,臨時轉道西西里島。
西西里島曾經的那位華裔船王,在外界不明真相的猜測之下,悄悄地隱退江湖。有些財產遭遇查封,有些拿回來了,旗下公司歷經變賣或者轉託,大筆現款匯入新的賬戶。
湮沒在白浪傳說中的“r jiang”,給裴組長在西西里島留了一座別墅,轉讓登記在裴逸名下。
雖然沒有明說,這像是父親送他的一棟婚房,一份彩禮。
還有數個銀行賬戶,數目驚人,讓裴逸自己都不知所措。人生很長,世事難料,在他以“孤兒”的身份胡混了快三十年之後,突然經歷這些,他現在可能比章總還有錢!他可以牛b哄哄地轉過臉去包養他老公。
他終於知道自己來自何處,他自豪地確認自己身上流淌著最正直、優秀、高貴的血脈。只是,得知真相的同時,也意味著永遠的“失去”。
海島風景如畫,帆船林立。白色沙灘上有許多身材姣好的男女,肥白的海鷗在周圍覓食散步。
裴逸拎著他的鞋,再次走過這片海灘。
他拾階而上,走到別墅門前。厲總可能不會再回來了。
房子很大,仍保留前任主人離開時的裝飾。傭人定期打掃,勤快的園丁在前院把灌木打理成漂亮的造型。
裴逸走過每一個房間,別墅的每個角落,貪婪又痴迷地端詳品味,前房主留下的每一樣東西。
傍晚他就坐在露臺上,把地下室酒窖裡貯藏的紅酒拿出來,自斟自飲,品嚐他父親愛喝的酒。
喝完酒,他又上樓去主臥室轉了一圈。
床邊呆坐了片刻,純屬偶然的,他欠身過去,開啟床頭正對的音響。
那裡面竟然一直放著一張光碟,悠揚而略微憂傷的音樂聲響起:you raise up, i can stand on ountas……you raise up, to walk on story seas……
裴逸沉默,驚異地聽著那音樂。
眼淚“唰”得奪眶而出,落了滿臉,沾溼他的襯衫,讓他顫慄。
他坐在床沿,雙手交疊攥緊。銀灰色的盤山公路縈繞在綠野之巔,烈火狂歌,知己紅顏,永遠都留在含蓄的記憶深處,永生難忘。
旁邊的櫃櫥裡面,果然碼著十張一模一樣的專輯。這張並不算多麼出名的josh groban的舊碟,厲總大概是一口氣買了十張,存放在臥室,在許多安靜的夜晚,月光落在海灘上,一個人聽歌。
when i a down and, oh y ul, weary;
when troubles e and y heart burdened be;
then, i a still and wait here the silence,
until you e and sit awhile with
you raise up, i can stand on ount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