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孃的,不行,我不來!男人搖頭,眼裡已暴露出動搖情緒。
章紹池默默無語,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晃著二郎腿,只能盡力扮演助紂為虐和圍觀看熱鬧的角色了。這種事兒章總幫不上忙,不想承認認識裴組長,簡直沒眼看。
這小野貓就不能放出來,就應該捆了拖回家去,關起來……
“先生,別猶豫了,跟我合作你別無選擇!你還有最後一分鐘時間拯救自己的命運,挽救你的名譽,保住你今晚不被我們兩個強壯的男人輪番強迫。說吧,親愛的,雖然你改變了髮型,你還換了粉底色號化了妝,但我清晰記得你脖子上的同款絲巾,你就是那晚在案發現場回應警方訊問的劇院經理先生,我說的對麼?”
“……”
床上被銬的男人微張著嘴,突然籲出一口氣。
眼神已經出賣了答案,身份被直接扒皮反而倒輕鬆了。
不必自己招認,不算很丟臉地背叛上級,應該也不會被爆了吧?謝天謝地。
身後的章總已經石化,一言不發。裴組長是玩兒了一出剝衣捆綁抽打的武戲,以某些動人的情景相威脅,對方當場丟盔卸甲,辯解和掙扎都放棄了?
“別他孃的鬼扯了,行嗎,我也知道你們兩個是誰!”床上的帥哥抽了抽鼻子,氣得沒轍,“你們是cia6的人,對吧?”
裴逸盤起腿,坐回床上:“你是羅馬分司的探員?”
帥哥白捱了一頓狗血鞭子,簡直他孃的委屈壞了,低聲咒罵了幾句,承認了:“對,我是這間劇場經理。裴先生,我知道你,我們早就見過面了。”
裴逸撾著皮帶,擰出“噼啪”的清脆動聽的聲音,端詳帥哥的表情:“卡塞塔王宮行刺案當天,在洗手間裡,也是你偷窺我和章老闆,對吧?”
“是我。”帥哥只能再次點頭,“但我當時是在查詢嫌犯,我沒想偷窺你們!”
“我知道。”
“那你剛才拿鞭子打我?!”
裴組長笑了一聲,人品非常頑劣。他用那種眼神打量俘虜的胸膛,把那傢伙看得很想從床墊下面鑽出去。
帥哥很憋屈:“哼,你們兩個……在洗手間裡就迫不及待搞在一起了。”
裴組長大笑:“我們搞我們的,誰讓你不要臉趴門縫偷看?”
“原來是你偷看?”章紹池撐著額頭,很酷地插嘴,“想玩兒嗎,今晚帶你一起?”
俘虜很識趣地搖頭,瞧著沙發上那頭公獅子覬覦獵物的兇狠表情,乖乖閉嘴了。裴逸得逞之後再次笑出聲,許多話就是他在壓抑的情緒中,故意借題發揮,終於痛快了……
這種發洩,也只有情人間才懂,章總能品出那滋味:小裴是巴不得此時被銬在床頭,被皮帶一聲一聲痛快淋漓抽打的人,是他自己。
逼供完畢立刻轉為懷柔政策,裴逸把手銬解了,衣服還給對方:“先生,你叫什麼?”
“ 朱利亞諾。”
“朱利亞諾先生。”裴逸快速思索,“所以你是羅馬司的秘密探員。你的外界公開身份,是古堡酒店劇院的值班經理?……兇手為什麼偏偏選在劇院演出時,在後臺下手,襲擊一位女演員?難道是因為你嗎?”
他們也才有機會仔細打照面,互相禮貌致意。
朱利亞諾終於穿好衣服,恢復利落體面。這人撐著額頭,潤了潤情緒,也在思考哪些線索可以跟中國盟友分享,哪些情報是獨家機密還不能說。
“可能,有部分原因,是衝著我來的。我確實是羅馬分司的探員,本組一直負責追查,地中海沿岸犯罪團伙製售違禁生化武器的案件。歹徒可能找出了我,找到這裡。”
坐在沙發上的章總,手指有力地敲打太陽穴,突然問:“被襲擊的女孩是你什麼人?跟你認識?”
朱利亞諾眼中的光芒抖落在地,瞬間的悲苦與難過溢滿眼眶,那股哀傷氣氛淌過房間的每個角落:“她是我的……我女朋友,我的愛人。他們就是在籌劃報復我們,殘酷的報復……”
兇徒對受害者的“甄選”,真相竟是這樣?尼娜·貝索托,那位年輕漂亮又完全無辜的女孩,此時無聲無息躺在病床,因注射性細菌感染而全身器官衰竭,面板潰爛,醫生診斷她已很難救治……即便勉強依靠儀器維持生命,後半生都可能在病榻上度過。
羅馬司明知屬下遭遇這樣的報復襲擊,卻無法明言憤慨和譴責,不能對外公佈案件的真相。
朱利亞諾會後悔他曾經的選擇嗎?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