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渠道訊息:“廣場上至少有兩間商鋪,在刺繡面具的內側檢出炭疽菌的微量痕跡,應該就是兇手所為。”
“接觸口鼻吸入就會感染致命,太可怕了!幸好尚未擴散,全部收納封存,徹查附近的旅遊商店!”
“總部化驗室的結果出來了,r pei。”朱利亞諾突然插入a組的頻道,很關切地,“你要當心!”
章紹池也聽到了,猛然回頭看人。
“根據逃犯中槍的血跡分析,與兩年前在抓捕中被斃的a級通緝犯冷鵠,是直系血親關係。”朱利亞諾說,“按年齡推算,應當就是冷鵠的同胞兄弟。而冷鵠是被你殺死的,裴,他的目標應當是你。”
兇手這番曲折的心思終於昭然若揭:搞幾樣具有戰略威懾性的牛逼武器,一向是黑道集團維持生計賺錢發家的路數;找老冤家報復尋仇,才是最旺盛的鬥志。
……
教堂東西兩側,牆壁上很高的地方,原本設有棺柩的靈位。
依歐洲貴族的某些傳統,許多人在死後,把棺柩置於教堂內。而且有點像中國古時的“崖葬”,將棺柩嵌進高牆,牆上預先雕刻出凹陷的祭棺位置。
教堂的穹頂灑進一束光芒,給耳畔管風琴的轟鳴染上金色的浮塵。
積攢了數百年灰塵的棺柩,在肅穆的鐘聲與陽光照射下,也無所遁形了,好像被一隻大手突然掀開、揭破了幻象,緩緩現出隱匿的身形……
牆上有鬼?
“我上去看看!”
裴組長付諸行動的一刻,甚至沒有等身後的男人發出回應。
他大步奔上旋轉的樓梯,跑過管風琴樂隊演奏的座席。那些座席此時空蕩蕩的沒有人,四周一片死寂。他要先下手為強發動突然襲擊。
皮鞋被脫掉了,在飛奔中單腳一甩,一隻皮鞋就從半空打著旋兒飛了下去!
章紹池一抬頭,“啪”,皮鞋不偏不倚飛進他懷裡。
“啪”,又是一隻鞋,全都甩給他了……
動不動就甩鞋扔鞋的放肆模樣,還是當年的作風。
裴逸赤腳騰了空,踩上教堂東側一面數十米高的牆。
裴組長是在這樣的危急情形下,不想在這座殿堂裡粗暴無禮地搞破壞。整個人就像飛起來了,腳趾尖輕點牆壁,不留腳印,側身飛奔,在數十米的高處!
底下一些人看得目瞪口呆。牛頓瞧見都要從棺材板裡蹦出來了:這小子能抵抗地心引力麼?
掠過巨幅的馬賽克裝飾畫與彩色玻璃大窗,燕過不留痕跡。裴逸以三指勾住牆上一塊凸起,攀上一副鏽跡斑斑的浮雕棺柩。
原本應當屬於教堂高階古董的這副棺木,驟然被揭破面目!裹在一層老舊貴族服裝中的黑色“木乃伊”似的人影,“嘩啦啦”從棺材蓋子裡彈射出來……
羅馬司的探員早已將教堂各處,包括地庫,都仔細勘查過,所以裴逸才認為,還能藏人的也就剩下牆上這些東西,體現中世紀歐洲葬俗的古老棺柩。
腐朽的氣息在教堂上空飄散開去,厚重的浮塵在金光之下無所遁形。
“小心他身上有針頭試劑!”頻道里有人發聲提醒。
這群金牌特工現在不怕刀槍劍戟,不怕子彈,就最怕生化武器了。
兇徒也是藏無可藏了,陷入十面埋伏,今天恐怕就要交待在這地方,但面具後面暴露的乖戾眼神告訴對手,今天也不會乖乖束手就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