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蛇躲在哪裡!!”
這人也快要發狂了。上蒼註定要他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
底艙附近隱蔽的儲藏間,大約幾平米見方,周圍都是垃圾雜物和清潔劑。裴組長小心翼翼地摟過鍾澤,把自己楔入牆壁和對方身體之間的空隙。
他以肩膀撐住,雙手撫摸鐘澤的肩膀,尋找肩骨和上臂之間關節,不作聲地往上一推,“咔嚓”一聲。
鍾澤咬著一隻軟木瓶塞汗如雨下,睫毛上都是汗。裴逸一把攥住這人的腰,收攏肩骨再往內一合,這次把人逼出一聲痛楚嘶叫。
旁邊那兩位緊張地看著,忙不迭地給揉肩捶腿遞水擦汗……同伴們能夠平安重聚就好,命最重要,廢話都不必說了。
“寶貝,你都快把軟木塞嚼碎了,吃了?”裴逸小聲問。
鍾澤“噗”吐出一口軟木碎屑,低聲罵了一句,冷汗越過硬朗的五官輪廓流了下來。
“沒事,這條胳膊先歇兩天,別用了。”裴逸說。
歇兩天?他們在船上能有48小時的喘息機會嗎?他們沒有了。
“大花,下次再有這種危險,你一定跟阿澤待在一起互為支援,千萬不能分散,你不可以拋下他走開!”裴逸嚴肅叮囑。
“我擔心你麼。”聶妍表情有些頹。
“你們兩個不要輕易分開,根本不用管我。”裴逸凝神皺眉,“山獅是個高手,非常難打,我,我還沒想好怎麼對付那傢伙……”
“老子明天見著丫的,一定拆了他全身骨頭……”鍾澤少校也是氣急敗壞,難得放一句狠話。
鍾澤說完不由自主往外掙了掙,想挪個位置。組長大人幫他把脫臼的關節復位,都弄完了竟然還抱著捨不得放手。裴先生是仗著長手長腿的優勢,維持環抱的姿勢,兩條大腿把鍾澤裹住,這也太親密了……
“你掙巴什麼啊?”裴逸眯著眼,表情很媚,有點像貓。
“你別……你蹭著我了!”鍾澤忍無可忍。
裴逸手臂一箍就勒得更緊:“我就在你身後蹭兩下我又沒‘進去’,怎麼了?”
天哪~美女清了清嗓子,對這種突發的插曲不予點評。宅男小范同志則一臉好奇,恨不得湊上去從兩人之間扒開個縫,看看究竟是怎麼“蹭”得?蹭得能這麼舒服哇?
下半身真的頂一塊兒了,鍾澤試圖掙脫結果“呃”一聲痛叫。“疼著了吧?”裴逸笑了,“我就抱抱你,你別亂動,在我懷裡睡一覺就好。”
特情六處的響噹噹硬梆梆的鋼鐵直男鍾澤同志,一臉忿忿又憋屈的表情,扭臉怒視他的上司。靠著打個盹都像吃了大虧,硬漢的臉上就是一副寧死不屈的表情:你是上司你也甭想潛規則我,絕不屈服於老闆的淫威。
這位組長大人經常以各種形式挑戰他們的感官與心理承受底線。最近幾天就是在地中海上吃西餐吃多了,牛羊肉上火,一股邪火暗暗地炙烤,憋著要找個強壯男人發洩呢。
某些異於常人的重口味性取向,確實讓人難以招架。鍾澤原來在他們總部秘密基地的辦公樓裡,每次見著上司就是180度急轉彎跑走,生怕裴先生“抓壯丁”哪天半夜夢遊爬他床上就要徵用了他。
範高“撲哧”憋不住笑出聲。
鍾澤:“你笑啥呢?咋不抱你啊?”
裴逸一臉嫌棄:“我才不要抱葵花呢。”
範高嘿嘿地笑:“是是是,我我我身材不夠威猛,頭兒不稀罕抱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