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可你偏偏是腳程慢了些,差了他一點。”看著閻王三人從躲藏的地方出來,鍾馗抓抓頭:“是這小子盡耍花招,我抓鬼,哪裡懂抓人。他竟是利用佑天仁的殘魂把我引到了別處。我能來這裡實屬不易。”殘魂?月半七和閻王扭頭看向月老,月老立刻搖頭,這跟他的紅線絕對沒關係。沒有了徐道師的術法控制,冥婚隊伍中的傀儡紛紛如煙灰般消滅,那原本漂亮的轎子也落在地上化成飛灰,一陣風吹過,原本熱鬧的迎親隊伍什麼都不剩,只留下一個渾身紅豔豔的新娘昏迷倒在地上。月半七走上前一看,那原本漂亮的鳳冠霞帔全部都變了模樣,都是用紅色和金色的紙剪成,此時的李茜茜日常衣服外就是套了一層紙做的婚衣,如今看著很是可憐。“障眼法。”月老咂嘴,“我還以為現在的道士沒有幾個厲害的,沒想到能遇到有點小本事的。”“可惜本事用在了歪門邪道上。”閻王冷冷批判道。若是在從前,這樣的本事拿來做正事積攢功德,也不是沒可能成仙。八仙不也是從修道開始,最終位列仙班的。道士和李茜茜正在昏迷中,纏繞在紅線上的佑天仁陰魂卻是被閻王抓了出來,之前沒注意,如果抓出來一看,這陰魂果然如鍾馗所說,是不完整的。三魂七魄如今只剩下二魂五魄,導致如今站在他們面前的佑天仁不記得自己是誰,也少了怒和哀兩個情感,只是這些並不影響他和李茜茜交流,甚至談戀愛。“我一直渾渾噩噩,什麼都記不清。”佑天仁的魂魄看著倒在地上昏迷的李茜茜,慢慢開口,“只是記得有一束光牽引著我,出現在她身邊。”閻王:“什麼時候開始?”佑天仁:“三個月前。”那就是李茜茜開始做夢的時候。“我本來一直看著她,但是後來,我想和她說話,但是她看不見我。我就想,或許可以入夢。”佑天仁說道。月半七:“然後呢?”“十多天前,她帶著我來到這裡,遇見了這個道士。”佑天仁看向徐道師的時候面色平淡,“他看得到我,見到我的時候,就說‘時機已到’便把我抓走了。我一直被困在一個地方,直到他出現。”佑天仁看向鍾馗的時候帶著一絲恐懼。月半七:“你也不記得是怎麼死的嗎?”佑天仁茫然搖頭,他拼命的在回憶,卻什麼都想不起來,也什麼都感受不到。閻王對佑天仁的死法不感興趣,這些回去找判官查查生死簿就知,問月老:“紅線能解嗎?”月老低頭瞧了一眼,摸摸鬍子:“解是能解,但是現在不能解。他魂魄不齊,必須完整的才行。”閻王不耐煩了,轉身給徐道師一腳,徐道師哼唧一聲,沒醒。“這……既然不完全,不如等全了,再讓我來解……”月老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閻王又抓住了鬍子,疼的又是一哎喲。“為什麼老是抓我鬍子!”閻王:“看不順眼,你什麼時候一刀都颳了,我就不抓了。”月老將鬍子拽回來,拒絕閻王的這個提議。閻王:“剩餘的魂魄好找,查查此人如何枉死。他的魂魄,或許就在殺害他的人附近。”既然不在徐道師這裡,很有可能那一部分被分離出去,成了不完全的怨魂在遊蕩。作者有話要說:鍾馗:我可以不用喊爺爺了吧? 紅線清晨。佑天禮從床上醒來,看了一眼窗外,太陽即將升起,天邊一片魚肚白。昨晚,他的弟弟結冥婚,對方是隔壁村一個女孩。那女孩佑天禮不認識,只知道徐道師說八字很合適。按理來說,這場冥婚佑天禮該到場的,然而此次冥婚儀式特殊,他根本就不敢去。佑天禮是很相信徐道師的,如果不是徐道師,他哪裡有現在的富貴。恐怕還是和以前一樣,從山窩窩走出來,到哪裡都不被待見的土包子。甚至更慘,被債主追殺,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的可憐日子。佑天禮走到客廳,在客廳角落的一角,放著一個黑色的排位,排位前是一個香爐和一個貼著封條的瓶子。佑天禮上前鄭重的拿出香點燃,插在了香爐裡。“地下的伴兒我也給你找到了,以後別再纏著我。”佑天禮說,“那是個意外,你就安心的走吧。”香點完後,佑天禮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總算可以放下。等中午徐道師回來,再將這封印瓶子給他,以後他就可以放心的過好日子。佑天禮轉身想要去上班,卻不知從哪裡一陣強風吹了過來,桌上的香爐竟然翻滾掉落在地上,落了一地的菸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