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她走的方向,鍾大管家命傭人將沿路的監控也調了出來退到那個時間點。最後一個監控裡看見秦嫣的身影拐向洗手間走廊盡頭的右方。南禹衡立馬問鍾大管家:“那是哪裡?”鍾大管家臉色稍稍變了變:“地下室。” 南禹衡當即衝了出去, 秦文毅和小小也趕緊跟了上去。鍾大管家自小生活在大戶人家,自然知道大戶人家的生存守則,頭一條就是“不可說”,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對傭人交待了兩句,沒讓其他人跟著,疾步就出了監控室。如果秦嫣去了其他地方倒還合理些,但是人去了地下室半天沒有上來,鍾大管家已經感覺到事情不太對勁, 因為這個時候, 地下室不應該有人!四人一同來到樓下, 過道的幾扇門都是鎖著的, 秦文毅對鍾大管家吼道:“給我把門都開啟!”女兒進了鍾家的地下室就沒出來過,秦文毅早已急紅了眼,怒不可遏地盯著鍾大管家。鍾大管家到此刻也不敢怠慢,趕緊依次將私人影院和健身房的門都開啟, 然而空蕩的地方一個人影都沒有!幾人走到最後的酒窖門口。……鍾藤坐在沙發上讓秦嫣過去時, 秦嫣當然不可能過去,依然用冰冷而防備的眼神看著他。鍾藤嘴邊勾起一抹冷淡, 似乎是猜到她的想法, 淡淡說道:“宴會結束,傭人要開酒窖將沒用到的酒放回來,頂多再等兩個多小時就能有人發現我們, 你要想一直站著我沒意見。”他說完便從沙發上起身走到幾排酒櫃後面,便沒了人影。鍾家的酒窖很深,往裡幾排酒櫃後面還有那種大的圓木桶,秦嫣站在原地等了老半天鍾藤都沒有再出來,才抬腳走到沙發那。她站了許久的確是有些累了,便獨自坐在沙發上數著對面酒格里的紅酒打發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嫣忽然聽見外面有了細微的動靜,她趕忙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到木門邊將耳朵貼在門上。然而酒窖的木門厚重無比,縱使外面的說話聲很大,依然被阻隔住,她只能聽見很微弱的響聲,於是立馬抬起手大力地拍打著酒窖的門。如此一來便驚動了裡面的鐘藤,他站起身幾步走了出來問她:“你在幹嘛?”秦嫣沒有理會他,依然雙手死命地拍打著木門,試圖讓外面的人聽見酒窖裡的聲響。鍾藤幾步走了過來看見她一雙白嫩的小手都拍紅了,便低沉地說道:“別拍了。”秦嫣依然沒有搭理他,急切地拍打著木門,那沉悶的迴響在酒窖裡來回盪漾,鍾藤心頭閃過一絲煩躁,伸出手一把攥過她的手臂,秦嫣焦急地對他說:“你鬆開我,外面有人!”“你看看你的手!真有人也聽不見!”話音剛落,木門“咔嚓”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走廊的光線立馬溢了進來!而門開啟的那一剎那,門外的四人看見的便是衣冠不整的鐘藤緊攥著秦嫣的畫面。鍾大管家饒是見慣鍾藤惹事生非,此時也驚得臉色煞白,而秦文毅和南禹衡幾乎同時繞過鍾大管家踏進酒窖。秦文毅一巴掌推開鍾藤的同時,南禹衡將秦嫣護到了自己身邊,他低下頭檢查她的情況,漆黑的眼底蘊著複雜而擔憂的神色,當他的視線落在秦嫣身上披著的外套時,毫不客氣地一手將那件深藍色外套從秦嫣身上脫了下來,往鍾藤的面門上狠狠一扔,順手將自己的西裝披在秦嫣的肩膀上,秦嫣抬頭望著他緊鎖的眉,拉了拉他的袖口,在告訴他自己沒事。鍾藤將蓋在臉上的西裝拿了下來,有些邪性地盯著南禹衡笑,南禹衡的面色越難看,他的笑意越深,反手就將秦嫣穿過的西裝套在了自己身上,挑釁地看著南禹衡。而同時秦文毅回過身將酒窖的木門一關,轉過身凜凜的身軀堵在門口,頗具威嚴地盯著鍾大管家,聲音裡透著藏不住的怒意:“這就是你們鍾家。”鍾大管家自知理虧,盯鍾藤看了一眼,然而鍾藤面對秦文毅的責難,一點反應都沒有,而是有些慵懶地靠在一邊,反而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鍾大管家只能硬著頭皮說:“今天的事,我們一定會給秦先生一個交代。”秦文毅大手一揮狠聲道:“我不要你們鍾家的交代,我女兒才15歲,無論如何不明不白跟一個男人關在地下室這麼長時間,你們是想毀了她?”鍾大管家在秦文毅強勢的質問聲中,有點抬不起頭,畢竟誰都清楚,東海岸的女孩,名聲就是前程。秦文毅怒氣衝衝地掃視著鍾藤,擲地有聲道:“事關我女兒的聲譽,我希望這個房間裡的所有人都能守口如瓶,誰要是企圖毀了我女兒,我秦文毅也會毫不留情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