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任何一個人如果敢這樣動秦嫣,端木翊早幹上去了,他雖然不學無術,但並不是不懂得權衡輕重,正因為這個人是鍾藤,所以他抓著他衣領的手沒捶上去!但眾目睽睽之下,竟然有人敢對鍾藤動手,一時間就連鍾藤身邊的那幫哥們都沒反應過來!南禹衡已經不動聲色地擋住秦嫣,鍾藤抹了下嘴角一看是血,眉骨皺起對著南禹衡罵了句:“操你媽我弄死你?”他剛要朝南禹衡衝去,後脖頸被人掐住,他一轉頭,秦智對他狠狠補了一拳!瞬時間,鍾藤的那幫兄弟全圍了上來,端木翊回頭吼了一聲,他們這邊的兄弟也全站了出來,突然間,禮堂門口大幾十號學生就這樣幹起架來,那場面可謂是空前的壯觀,這一架大概是景仁創辦有史以來最轟動的一場校內群架。混亂中,南禹衡將秦嫣護在懷裡,帶著她離開了學校。秋意正濃,點燃了漫山的紅楓,車子在山道穿梭,兩旁的紅色楓葉隨風搖曳,仿若跳躍的火焰,燃著了青春。一上車,秦嫣就著急地說:“我哥怎麼辦啊?會不會有事啊?”南禹衡拿掉口罩說道:“剛才已經有校領導過去了,他們身上沒武器,打不了多兇。”秦嫣彎彎的眉毛揪在一起:“那你呢?你背怎麼樣了?”南禹衡臉色不大好看地側過頭去:“沒事。”沒個鬼,上次說沒事,後來手上的疤到現在都沒有消掉。所以一進南家,秦嫣就吵著要看南禹衡的後背,剛才鍾藤那一腳蹬得不輕,秦嫣就站在南禹衡身邊能感覺到那股衝擊力,而且他只有一件單薄的衣服,不知道他後背怎麼樣了。南禹衡黑著臉徑直上樓不理睬她,秦嫣急得直跳腳追到了南禹衡的房間,南禹衡面無表情地說:“你回家去。”秦嫣將舞蹈服扔到一邊,直接朝南禹衡走去:“不回!給我看看!”說著就要去掀南禹衡的t恤,南禹衡攥住她纖細的手腕將她拉離,目光掃過她白皙的脖頸,語氣沉沉:“你都上初中了,隨便掀別的男孩衣服,你覺得合適嗎?”秦嫣急得眼睛都紅了,軟糯糯地說:“你又不是別的男孩子。”她的聲音酥軟得如浸了蜜,讓南禹衡心頭劃過一抹異樣,她喘息之間,吊帶裙包裹的微隆上下起伏,肌白如雪,如天鵝絨般柔順的黑髮撩撥在胸口。南禹衡眸色微緊果斷轉身走到屋子一角翻找東西,秦嫣見他又不理睬自己了,一股子委屈湧上心頭。南禹衡這兩年對她總是這樣,都不知道為什麼忽冷忽熱的,明明她遇到危險,南禹衡能第一時間過來維護她,明明她不舒服,南禹衡也很緊張。可是轉身又冷冷冰冰愛答不理的樣子,她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望著他疏離的背影,然後…哭了…南禹衡本來弓著身子找東西,忽然聽見背後傳來低低的啜泣聲,他有些詫異地轉過身,小秦嫣纖弱的身體站在屋子中央,肩膀瑟瑟發抖,鼻子紅通通的,隨著抽泣,漂亮的鎖骨愈加分明。南禹衡微微蹙起眉才發出了一個“你”字。小秦嫣突然就朝他哭道:“南禹衡!你今天跟我說清楚,你是不是討厭我了?是不是不想看見我了?是不是以後都不想和我說話了?”他穿著深藍色的長袖t恤和簡單的淺色牛仔褲站在窗邊,窗簾被風撩起,窗外的夕陽悄無聲息地落在他的臉上,他斜靠在身後半高的桌邊,站姿挺拔,身型修長,餘暉將他的輪廓渲染得更加深邃,他只是回過身看著她沒有出聲。秦嫣卻更加著急對他喊道:“南禹衡!你說話!”他眉梢微微挑起,漆黑的眸色在夕陽的渲染下如巧奪天工的琉璃,璀璨奪目。“你喊我什麼?”秦嫣臉上還掛著眼淚,嗅了嗅鼻子氣鼓鼓地說:“南禹衡!”“沒大沒小。”秦嫣撥開面前的椅子,幾步走到南禹衡面前昂起腦袋踮著腳尖對他喊了一串:“南禹衡,南禹衡,南禹衡,南禹衡!哼!”他身子往後靠了靠,有些慵懶地看著她,沒有把她的小脾氣放在心上,轉而說道:“我沒有討厭你,只是你現在越來越大了,該有自己的小姐妹,整天跟我窩在一起不太像話。”秦嫣沒哭了,只是愣愣地看著他:“為什麼不像話?”南禹衡側過臉低低地說:“我是男的。”秦嫣懵懵懂懂地追問:“那又怎麼樣?我還是女的呢!”“嗯,我是男的,你是女的。”秦嫣忽然有些啞口無言張了張嘴,繼而回道:“你也…你也想太多了吧,我比你小這麼多,就是以後找男朋友也不會找你這麼大的,我是說,我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