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耀鵬眼裡閃過一絲得逞的光來說道:“我推舉上山區的裴總,以裴家在東海岸的實力,拿下這片金羽當之無愧。”南禹衡側頭掃了眼裴鑫國,裴鑫國此時端坐在位置上,看他的眼神帶著老辣的嘲諷,似在嘲笑南禹衡自己挖坑給自己跳!卻看見南禹衡稍皺了下眉聲音清透地拖長了語調:“裴家啊…恐怕也不符合你說的這三條。”倪耀鵬隨即一愣,便質問道:“你倒是說說哪條不符合了,最後一條嗎?鍾總還沒表態,你結論別下得太早。”南禹衡卻搖搖頭:“後面兩條我們暫且不談,光說說看第一條,我要沒記錯,剛才馮爺爺說得是,存有異心,與外面人勾結試圖阻礙東岸商會發展的人無權參選,是吧倪總?”倪耀鵬臉色在短短一秒之間有了細微的變化,很快便厲聲道:“南少爺這是在賊喊捉賊?”南禹衡負手而立,緩緩走到場中,昂首闊步,每一步都沉穩有力,待走到中間身子一轉面向眾人說道:“我來幫大家回憶一下第一片金羽是出現在什麼時候?是在六年前鍾家小少爺的成年禮上,當時第一片金羽出現的目的是鍾先生想打造城東cbd計劃。大家應該都記得當天我太太的父親,也就是秦文毅先生站出來大力阻擾了這個計劃,我今天可以當著整個東海岸人的面告訴大家。那天我岳父根本就沒有打算站出來反對,雖然當時養老機構的計劃在他心中已經誕生,可是如果不是當天一個插曲,有人推波助瀾,借刀殺人,那麼這件事根本不會發生。至於惹怒我岳父的始作俑者…”他身子微微一側面向裴鑫國:“還需要我點名道姓嗎?”周圍一片譁然,裴鑫國側了眼議論紛紛的人,冷笑著看著南禹衡:“南少爺這是在翻舊賬?還是為你老丈人洗白?怎麼明裡暗裡都像在汙衊我們裴家的意思?”南禹衡低頭笑了笑:“我姓南,但很遺憾,我母親沒有得到南家的認可,所以我並沒有出生在南家。我南禹衡從小沒有指望過南家一分一毫,但卻被南家人一直惦記著。”說到這,他側頭掃了一眼站在二樓樓梯上的南虞,南虞匆匆移開視線。南禹衡接著說道:“你們質疑南家人在我背後攪動東海岸的局勢,我也很想背有南家做靠山,只可惜這座靠山的確插手了東海岸的發展,卻並不在我的身後。”他轉身喊道:“榮叔把東西拿出來。”眾人看見榮叔從一樓邊上的房間拿著一個黑色的資料夾走了出來遞給南禹衡。南禹衡接過資料夾後直接幾步走到馮老爺子面前,將資料夾遞到馮老爺子手中,馮老爺子把柺杖給了西裝男,接過檔案翻開。南禹衡雙手背在身後,手上拿著那片輕薄的金羽緩緩道:“高安集團的現狀不用我說,大家也都心中有數,居然能在一次次財務危機中神奇般得挺了過來。去年旗下金融公司理財專案崩盤,兩個億的兌付金額,請問裴總,南家幫你兌付了多少?有一個億了嗎?”一句話一出,無數人臉色劇變,道道目光如尖銳的刀子全部落在裴鑫國的臉上,馮老爺子匆匆翻看著資料夾,紙張的聲音尤為突兀,到最後乾脆狠狠一合往裴鑫國身上一扔:“你自己看看吧。”裴鑫國面色發緊,拿起資料夾翻開幾頁後,便臉色鐵青。南禹衡此時對著他毫不留情地說:“裴先生從中午來我家就問我要說法,好,我現在給你一個明確的說法。東岸商會理事長一職,只要你出口反對,我在此向你承諾,正慶集團年後就會在南城設點,全面擴張南方市場的佔比,用五年時間實現對高安集團旗下小家電公司的全面併購!”不僅是裴鑫國,在場沒有一個人不被震驚得說不出話,裴鑫國被氣得指著南禹衡,剛準備出口,南禹衡伸手製止他:“聽我說完。”“我雖然入股正慶,參與重大戰略性決策,但並不參與實際經營,智慧核心技術也沒有以專利的形式賣給正慶。只要理事長一職大家不反對,我現在點頭,掌握核心技術的三方公司照樣可以將技術授權給高安集團。包括你們集團下面那些沒有兌付的金額我也可以一併承攬。甚至後期我可以將正慶集團的資源納入東岸商會,實現高安和正慶某些方面的戰略合作。”這個誘餌太大了,大到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沒人知道這個常年孤臥病榻的年輕男人是如何能突然拿出這麼大的籌碼壓在這個位置上,這已經完完全全超出了他們對他的認知!如果他說的全部兌現,那麼他給東岸商會未來帶來的利益將是不可估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