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是來拉攏結交的, 有的是來尋找商機的, 有的是慕名拜訪的, 也有想打探虛實的。南禹衡那十幾年如一日的清淡生活也隨著身份的變化徹底天翻地覆!他不再刻意隱藏自己的鋒芒, 開始陸續出現在各大商務場合,親自召集東岸商會的企業家們舉辦了幾次大型商業活動,首先在東岸商會內部進行了一次重新洗牌,之後又開始制定一系列合作框架,正式藉由東岸商會的名頭對外發起合作邀請,將網越灑越大。馮老爺子沉寂二十年之久, 坐在東岸商會主理人的位置,卻從來沒有什麼大的動作,而這個年輕人一上位就大刀闊斧的改革,那幹練的魄力根本就不像一個年僅二十幾歲的男人!當然東岸商會內部起初也出現了各種參差不齊的聲音,有對他質疑的,甚至直接出面帶頭打壓他的。南禹衡就地取材,直接調動內部資源拿帶頭人開刀。有人打壓,就必定會有人巴結,直到這時,人們才發現這個向來溫文儒雅的男人手腕有多麼狠辣,不費吹灰之力就在東岸商會內部挑動了一場激烈地內部鬥爭,以友制敵的同時,順便排除異己,絲毫不留情面。南禹衡並不是不能慢慢周旋從而收復人心,但是此時此刻,他需要爭取時間,因為他不能給南家那邊任何蓄力的機會,所以商業戰成了收復人心最簡單粗暴快速的方式,只要沒有人敢站出來冒刺,接下來他可以慢慢整治。半年時間他已經讓自己的名頭在這片大地順利打響,同年,他登上了國內各大知名財經商業雜誌。當蘇冉成功從班上女生把雜誌搶過來時,迫不及待地要跟秦嫣分享:“來來來,看看我們商學院走出去的才子商人,帥爆了!”秦嫣握著滑鼠的手微頓了一下,側眸掃了眼雜誌封面的南禹衡,一襲手工條紋西裝,挺括有型,只那麼隨意地坐在那便是一幅大片,比起那些明星而言,南禹衡眼中的沉澱更加深邃攝人,她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去拍這種東西的,她記得他最討厭拍照了。可今時不同往日,他不再是窩在東海岸不起眼的病弱少年,而成了整個商界追捧的新貴,自然,要應付的事情也就更多了,總有些迫不得已的安排。她收回視線繼續在筆記本上將論文需要修改的地方標黃,眼裡卻是有些暗淡的光澤,他有十來天沒來看她了,秦嫣知道他現在很忙,所有事情已經按照他的設想上了軌道,他更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掉以輕心,他說,他唯一希望她做的,就是好好完成學業,他會在她畢業的時候,爭取一舉打下南家。所以,大二的時候秦嫣搬來了學校,為了更好地融入大學生活,她搬進了集體宿舍,又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南禹衡將她保護得很好,所以南城大學幾乎沒人知道秦嫣和南禹衡的關係。只有吳昂,但是他畢竟在南禹衡這吃過癟,又追求秦嫣不成,自然不願意把這件事說出去,免得自己像個傻逼一樣。蘇冉開啟雜誌,直接略過文字欣賞起內頁裡南禹衡訪談的照片,不禁往座椅背上一靠說道:“帥是帥,只可惜咱們這個牛逼哄哄的學長結過婚了。”說到這忽然合上雜誌有些神秘兮兮地湊到秦嫣旁邊:“你猜他老婆是誰?”秦嫣靜止了,心跳有些加快側過頭看著蘇冉平靜地問:“是誰?”蘇冉小聲地說:“也是我們系的,比南學長小一屆,現在也是在讀研究生,叫韋顏。”秦嫣清秀的眉宇之間幾不可見地擰了一下隨後問道:“你怎麼知道的?”“上次情人節,她拍照發了條微博,有人眼尖看見照片裡的餐桌上出現了南學長的picas鋼筆,和南學長認識的人都知道,他那隻鋼筆用了很久隨身攜帶的,然後就有人在底下留言,問她那是不是我們商學院南大才子的鋼筆啊?你們不會同居了吧?她回了個笑臉,這不就是預設了嘛!”蘇冉激動地八卦著,秦嫣握著滑鼠的手卻在默默收緊,那個鋼筆是她曾經送給南禹衡的生日禮物,那時候她可能才上高一,為了挑選一支符合他氣質的鋼筆,她整整在商場糾結了一整個下午,最後沒好意思跑去他家送給他,還是塞進了南家的信箱裡。現在想想情人節那天南禹衡的確沒有陪她,因為那天他飛去了外地,秦嫣自認不是一個喜歡胡思亂想的人,她從小待在南禹衡身邊,對他從來都是無條件的信任,她當然知道這些傳言都是假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卻總是靜不下心來再去扣論文,乾脆關了電腦對蘇冉說:“我回宿舍躺會。”蘇冉也感覺秦嫣有些奇怪,但她沒有往其他方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