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嫣點點頭:“我知道了。”……接下來的一週裡,秦嫣依然每天一大早晨起跑步,偶爾會去秦智的柔道館找他練一練,其餘時間沒人知道她早出晚歸的到底在忙些什麼,甚至南禹衡天天在家想見上她一面都難。南虞本想找機會好好訓訓這個剛過門的侄媳婦,給她立立規矩,守了好幾天,愣是連她的人影都沒瞧見。她晨起跑步的時候,南虞還沒起床,等南虞下樓後,她早不在家了。倒是她每天晨跑成了東海岸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一個丈夫半死不活的新婦,又長得如此嬌豔欲滴,不免容易讓人浮想聯翩,所以每當秦嫣穿著緊身運動衣出現在街道上,圓潤的胸型和長腿翹臀,每一處都透著讓男人發狂的禁慾。南虞的丈夫呂治辰在臨市有個廠子,所以一般情況下,一個月才回來幾次,大約是近來關於秦嫣的議論聲比較多,倒是這次回來,偶爾碰到秦嫣,例如她在門口換鞋,或者低頭拿個什麼東西路過呂治辰的時候,他總會有意無意勾著頭盯著她看,眼神有些異樣,被秦嫣碰見過幾次瞪了回去。時間一長,門口那些男人們私下便也會說幾句葷話,有一次被秦文毅聽見後,一把歲數了氣得要打一個保安,這事後來傳開了,自然也就傳進了南禹衡的耳中,因為自己身體的原因,媳婦被人在背後如此議論,箇中心情,雖然旁人並不知道,不過倒是這幾天南禹衡不再窩在家裡,也偶爾出去走動走動,人們見他出了家門,那些閒言碎語到底也收斂了一些。幾天後,秦嫣像往常一樣上床睡覺,她睡覺前有鎖門的習慣,原來在家倒沒有,不過嫁來南家,她的警覺性倒是提高了些。夜半三更,整個碩大的南家陷入一片寂靜,大約外面起了風,院中的大葉植物被風吹得沙沙作響,夜空中大片烏雲遮了月光,牆邊爬山虎的葉子微微搖晃間投射出像魔爪一樣的光影。秦嫣房間的窗簾留了道縫隙,光影便透過窗戶溜了進來,灑在房間的地下,舞動之間透著一股鬼魅。就在這時,房門的鎖孔突然發出極其輕微得“嚓嚓”聲,應著窗外的風,不注意聽,根本就聽不見。床上的女人卻猛然睜開了雙眼。 秦嫣沒有動, 依然側著身子對著窗, 藉著窗外微弱的光線,門影在牆上微微晃動了一下, 靜謐的房間內響起了極輕的腳步聲, 隨後,那道門影消失了, 門又被人悄無聲息地關了起來。秦嫣放在大紅毯中的手悄悄握了起來,床上突然壓下一個高大的人影, 秦嫣緊緊抿著唇, 眉峰凜成一道“川”, 當看見人影落下時,她敏捷地向身側一滾,男人跌落在她旁邊,大床瞬間凹陷下去, 秦嫣有些吃驚地盯著躺在身側的南舟問他:“你來幹嘛?”南舟披著一件深藍色睡袍, 跌躺下來時腰間的繫帶便有些鬆動, 露出一絲不掛的胸膛, 滿眼急不可耐地向秦嫣湊了過來, 用著渴盼的氣音說:“我知道你委屈得很,我來陪你了。”說著手就朝著秦嫣柔軟的腰攬了上來,黑暗中,秦嫣的眼眸閃過不易察覺的狠意,在南舟的手還沒碰到她前,已經探到他的腰間, 南舟心頭一熱,剛準備朝她撲去,可下一秒秦嫣卻拽著他腰間的繫帶順手一抽,身體順勢從床上騰空而起,一腳將南舟蹬爬在床上,兇狠地握住他的兩隻手臂向後一折,利落地用手上才從南舟睡衣上解下的繫帶將他雙手在身後綁了一個死結。南舟大駭,驚恐地掙扎道:“你要幹嘛?”秦嫣翻身從枕頭底下抽出一把小刀在掌心一轉,寒光在夜裡一閃而過,她嘴邊掛著狡黠的笑意用小刀抵著南舟鬼魅地說:“s你!”南舟本來掙扎的身子突然僵住,額上開始微微冒汗,緊張地死死盯著秦嫣。他從高中就認識秦嫣了,這個女人在他的印象中嬌美柔軟,總是噙著盈盈的笑意,似能酥到男人的骨子裡,有著大家閨秀的恬靜氣質,卻又嬌弱得讓人憐惜,何曾看過這樣的秦嫣,仿若在黑夜中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如不可捉摸的獵豹,帶著致命的兇狠,要將他抽筋剝皮。南舟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而秦嫣已經躍下了床,“啪”得一聲將房間的燈開啟,刀子始終抵著他低吼一聲:“起來!”南舟的脖子感覺到金屬的冰涼,他不敢亂動,小心翼翼地從床上挪了起來,又因為雙手捆綁在身後,姿勢狼狽至極。他站起來後,秦嫣一腳將他往房門邊一蹬,開啟門後,徒然大吼一聲:“出去!”這一聲在幽寂的走廊來回盪漾,秦嫣怕動靜不夠大,逼著南舟下樓的同時,順便蹬翻了走廊拐角處的博古架,在寂靜無聲的南家如一聲驚雷突然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