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初冷聲道:“那就是秦浩山還在香雪海?!”
“……那個蘇聯副總領事彼得把秦浩山控制起來了。”謝清影連忙說,“念之沒事的。”
何之初聽說彼得也來了,心裡頓時一沉,他咣噹一聲推開會議室的門,大步走了出去。
“何少,你去哪兒?”謝清影跟著跑出來,“你還沒下班呢……”
“去香雪海會會秦浩山這個賣身葬祖父的人。”何之初清冷的嗓音順著冬日的寒風飄散在空蕩蕩的駐地營房前,顯得寒意更甚。
何之初走得很快,而且小會議室又在駐地大門口,因此他很快離開駐地,消失在上山的山路上。
謝清影咬了咬唇,還是追著何之初的背影上山了。
……
香雪海的餐廳裡,顧念之已經沒什麼吃飯的胃口了。
好好的一頓元宵大餐,就這樣給毀了。
她看著被霍紹恆控制住的秦浩山,微皺著眉頭說:“溫守憶有病吧?這些事她為什麼自己不來做,使著你這個沒腦子的過來噁心我?你真以為這麼做,就能讓你的好祖父回家?是你沒腦子,還是沒常識?”
秦浩山不小心把溫守憶說了出來,後悔得腸子都清了。
他梗著脖子跟顧念之爭辯:“……是誰說的有什麼重要?只要說的是事實!”
“問題就是她故意騙你,還有臉說事實?”顧念之拿起桌上的餐巾布擦了擦手,慢條斯理地說:“你以為認定是事實就能為你愚蠢行為挽尊了?你沒有大腦的話,就用你的小腦好好想想,我何德何能,能夠對秦氏集團這麼大公司的董事長說抓就抓?”
“你怎麼不想想,他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事。”顧念之將餐巾布扔到桌上,板著臉對坐在兩邊的路遠和路近說:“兩位,我已經沒胃口了,可以先告辭嗎?”
“我也沒什麼胃口了。”路近趕緊站起來,“我跟你一起走。”
路遠也只好站起來,淡定地說:“確實沒什麼胃口了。”
顧念之看看那邊控制住秦浩山的霍紹恆,說:“彼得先生呢?”
霍紹恆拍了拍秦浩山的肩膀,“這個人呢?就這麼放了他?”
“別人用來探路的棋子,跟他計較有什麼用?腦殘一般來說是病,但嚴重到他這個地步的腦殘就是犯罪了,等著法律制裁他吧。”
顧念之嗤笑一聲,將自己的包包拿了起來,往餐廳往走去。
路遠和路近連忙跟上。
霍紹恆等他們出去了,才將秦浩山推開,心平氣和地說:“別惹我,今天看在顧小姐面子上放你一馬。再敢胡說八道,我可以教你做人。我是外交官,我是有外交豁免權的。”
意思就是,打了你也是白打。
他隨後走出香雪海的餐廳,卻看見香雪海大堂前面的空地上,穿著一身冬季呢制軍裝大衣的何之初居然來了,和顧念之站在相距不遠的地方對視。
你揹著我
路遠和路近一左一右,分別站在顧念之斜後方。
像是在等她,也像是兩個保鏢。
何之初深深看了顧念之一眼,眼角的餘光不可避免看見了路近、路遠,和剛剛走出香雪海會所大堂的霍紹恆。
“念之,原來你邀請的是路總和彼得先生。”何之初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依然清冽冷漠,只是瀲灩的桃花眼黑如點漆,微微一閃,“午飯吃完了?晚上還有燈會,你現在就走嗎?”
顧念之沒好氣地說:“氣都氣飽了,誰還吃得下?”
她說著,把何之初給她的那張永久黑卡拿出來,往前走了幾步,塞到何之初手裡,賭氣說:“這禮物太貴重了,我受不起。何少,元宵節快樂。我走了。”
繞過何之初,腳步輕盈地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擦肩而過的時候,何之初突然伸出手,握住了顧念之的胳膊。
“放開她!”
“放開她!”
路近和霍紹恆兩人不約而同叫了起來。
路遠扯了扯嘴角,也跟著說了一句:“何少還有事嗎?”
顧念之緩緩抬起頭,目光從何之初抓住她胳膊的手,一直看到何之初的側臉上。
“何少,有事嗎?”顧念之淡淡說道。
這時謝清影已經跟了上來。
站在香雪海會所圍牆門口,她驚疑不定地看著眼前的情形。
何之初背對著她,她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能看見他的動作。
顧念之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