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少晚安。”
何之初聽出來顧念之的心情很好,自己的心情也奇蹟般好了起來。
他精神抖擻,工作到天亮,才陡然發現自己為什麼精力這麼充沛,不由微皺了眉頭。
不能再這樣了。
何之初揉了揉額角,起身要去浴室洗漱。
這時他的手機鈴聲又響了。
才早上七點,誰這麼早打電話?
何之初拿過手機看了一眼,見是謝清影,默了一默,還是劃開接通了。
“清影,早。”何之初淡笑問好。
謝清影本來有一肚子的委屈和生氣,可是在聽見他簡簡單單的一個“早”字,突然發現自家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就像陽光下的雪人,一點一點融化殆盡了。
謝清影情不自禁彎了彎眉眼,笑著說:“早,何少,沒有打攪你吧?”
何之初靠在窗臺上,給自己點燃了一支菸,閒適地說:“沒有,我剛忙完工作。清影,你不用這麼客氣。過年的時候,你已經陪著我見了這麼多來訪的客人,有必要這麼生疏嗎?”
謝清影有些臉紅,但心裡很是熨帖。
她低聲說:“……我知道,這個年大部分時間我們都在一起,我很高興,但也很惶恐……何少,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何之初嘆了口氣,“我明白。清影,你是個大度良善的女子,用不著和別人一樣小家子氣十足,把心裡想的都藏著掖著,用假象對人。”
謝清影聽著何之初這話,好像意有所指,但是又想不明白他到底說的是誰,更不好意思去問他,只好輕聲說:“聽說你派人逮捕了溫守憶?”
何之初淡淡地說:“準確地說,是法庭頒發逮捕令,我們是協助法庭而已。”
謝清影感慨地說:“何少,你知道溫守憶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何之初搖了搖頭,“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不關心她做這件事的動機,他只關心如何將她繩之以法。
“何少你可真是郎心似鐵……”謝清影似笑非笑地嗔了一句,“其實溫守憶對你有感情,你一點都不知道嗎?”
何之初:“……”
“她對我有感情?”何之初眉頭凝成了結,“你怎麼知道的?她親口對你說的?”
“不算親口說,但是我說的時候,她並沒有反對。”謝清影用手勾著手機,坐在自己的床上,忐忑不安地問:“何少,我知道念之離開之後,溫守憶代替念之的位置陪在你身邊,你說真心話,真的對溫守憶沒感覺嗎?”
謝清影知道,其實對待這種事,她應該裝作不知道,而不是提醒何之初,有個女子曾經暗戀他。
這樣做的結果其實是吃力不討好。
但她就跟著了魔一樣,特別想知道何之初對那些暗戀他的女子,是不是都有一份惻隱之心,也想證明,何之初對她的感情,到底是友情親情,還是真正的愛情。
所以她選擇把一切攤開來放到何之初面前,觀察他如何選擇,從而判斷他對自己的感情有幾分真心在裡面。
何之初沉下臉,“清影,到底是我給了你錯覺,還是溫守憶給了你錯覺?為什麼你會認為我會對溫守憶有感覺?”
“真的沒有嗎?”謝清影又驚又喜,“何少,只要你說,我總是會信的。”
“本來就沒有的事。”何之初頭疼起來,“溫守憶在我家的那幾年,沒有代替念之。念之的位置是無可替代的,如果以後再有人這麼說,你可以用這句話回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