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包間的門開始不斷開啟,侍應生們開始上菜了。
顧念之幾乎坐到霍紹恆懷裡去了,在他強壯臂膀的簇擁下,沒人能靠近她。
她在霍紹恆面前手舞足蹈,不知道說什麼說得高興,一抬手,侍應生剛剛給她斟上的一杯葡萄汁嘩地一下打翻,殷紅的葡萄汁落到她淡粉色的真絲套裙上,染得很難看。
顧念之皺著眉頭站起來:“我去收拾一下。”
宋錦寧也站起來說:“念之,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宋女士,我自己去洗手間擦一擦。”
顧念之從大開的包間門出去,低著頭不斷用紙巾擦拭被葡萄汁潑溼的裙子,就沒看見從走廊盡頭走來一個英俊高大的東歐長相的頂級帥哥。
他身後跟著一個身材更加高大魁梧,像一頭熊一樣戴著墨鏡的男子,像是保鏢,不斷警惕地看著四周。
顧念之快步走著,幾乎跟那東歐帥哥撞個滿懷。
“小姐,走路要看路。”那東歐帥哥說的是俄語。
顧念之也用俄語答道:“不好意思,我的裙子弄髒了。”
夜鶯行動(5)
從包間半敞的大門看去,大家只看見顧念之差一點跟一個東歐長相的帥哥撞個滿懷。
當然,總是差一點,並沒有撞上。
大家也沒在意。
這個會所是餐飲娛樂一體的會所,各種帥哥美女侍應生和理療師都有,因此沒有人大驚小怪。
顧念之去洗手間收拾了一下,又去會所自帶的商店買了一件櫻花色齊膝絲綢長褸,披在身上,擋住了裙子上的紅酒酒漬。
她回到包間坐下,章寶辰驚訝地問:“顧小姐怎麼不買條新裙子換上?這種長褸跟你今天的打扮不太配啊……”
“這種會所我怎麼換衣服?”顧念之斜了他一眼,“就算是洗手間都戰戰兢兢,萬一有攝像頭不就完了?”
霍紹恆有些緊張的樣子,“你沒用這裡的洗手間吧?”
“我只是去洗洗裙子上的酒印兒。”顧念之笑了起來,轉眸看著霍紹恆,立刻含情脈脈起來。
章寶辰很是尷尬地低頭喝酒。
路遠寬厚地笑了,說:“菜已經上齊了,咱們先吃吧。”
顧念之訂的菜主打潮州菜系,潮州菜號稱“無海鮮不成宴”,烹煮的時候以保留海鮮的鮮甜原味為主。
這個會所又講究“食不厭精膾不厭細”,菜量小而精,所以大部分都是小碟小碟的,用甜白瓷的淡粉色碗盤裝著,擺在紅木桌上,像是一簇簇清雅的櫻花盛放。
顧念之拿著筷子指指自己面前的一道菜,笑著說:“這是白灼響螺片,看著小小的一片,灼一下只要幾秒鐘就可以裝起盛盤,但是這裡面的上湯卻要準備好幾天。”
說著,她一筷子夾過去,這碟白灼響螺片就沒有了。
“好吃!”她津津有味吃完,對門口的侍應生說:“再來八碟,大家一人一碟。”
“好的女士。”門口的侍應生彬彬有禮地說著,轉眼間又有八碟白灼響螺片送了上來。
大家吃完之後,顧念之又推薦脆皮豬婆參。
她笑著說:“豬年要到了,帶豬字的東西都吉利,大家都嚐嚐,這是用鮑汁高湯調味,雖然小小的一塊一口就能吃盡,但回味無窮,只有兩個字,值得!”
在她的帶動下,脆皮豬婆參也是一上八碟,擺在每個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