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這麼熟了,不用這麼客氣。”霍冠辰很紳士風度地幫她拉開車門,“叫我冠辰就可以了。”
原迦南坐了進去,將保溫壺放到腳邊。
霍冠辰隨後坐到她身邊,跟她閒適地聊著天。
到底是做政治工作的人,霍冠辰非常會跟人打交道。
話題一個接一個,轉圜自如,既不會冷場,也不會讓對方覺得咄咄逼人。
跟他說話,確實有如坐春風的感覺。
原迦南心裡暗暗佩服,臉上笑得很是溫柔,“好的,冠辰。”
她說“冠辰”這兩個字的時候,口音有一點點怪,像是舌頭突然擼直了,打彈弓一樣彈出來發的音。
霍冠辰看了她一眼,給她遞了一瓶水,“有點遠,餓嗎?”
原迦南接過那瓶水,臉上有些紅,“還好,我不餓。”
兩人一路談談講講,到了西山別墅門口,原迦南感慨地說:“跟冠辰說話的時候,時間過得太快了。”
霍冠辰但笑不語,帶著她進了別墅去看霍老爺子。
吃完飯出來,霍冠辰問了一下原迦南的日程,說:“這週週末你有空嗎?”
“有啊,冠辰要約我,我什麼時候都有空。”原迦南俏皮地笑,手指輕輕點點霍冠辰的胸口。
她的力道把握得恰到好處,霍冠辰居然胸口發麻,又癢酥酥的。
他面上還是不動聲色,說:“那週末我去接你,一起去吃飯。”
“好的。”原迦南優雅地點頭,“這些天多虧冠辰幫忙,我在這邊的生意順利多了。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俄羅斯方面的政府機構負責人啊?我想跟他們談談。”
“我認識幾個人,但都是軍方的,不是政府部門,也不做實業。”霍冠辰表示愛莫能助,“等兩個月,等我兒子結婚的時候,他有很多俄羅斯朋友會來參加婚禮,沒有軍方的,都是政府機構的。”
原迦南笑彎了眉眼:“好啊,可惜還要等兩個月,不知道冠辰你有沒有那些人的聯絡方法?我自己試試去聯絡?”
“這我確實沒有。”霍冠辰搖了搖頭,“等我有空問問我兒子。”
“那太好了。”原迦南主動握住了霍冠辰的手,這一路直到霍冠辰送她回到公寓小區門口,都沒再鬆開過了。
霍冠辰也沒拒絕,就任由她這樣握著,送她下車。
原迦南依依不捨地看著他:“冠辰,不去我家坐坐嗎?”
“我還有事,以後有機會吧。”霍冠辰沒有和以前一樣一口拒絕,而是摸了摸原迦南的頭髮。
這時輪到原迦南覺得頭皮發麻,就像有人拿著羽毛在她的胸口不斷掃來掃去。
看著霍冠辰的車一路遠去,她輕輕嘆息一聲,轉身回去了。
……
顧念之接下來這幾天就沒有去上班了,專門陪著克格勃二把手弗拉基米爾和司機大叔在帝都遊玩。
同時順便改裝一下弗拉基米爾。
霍紹恆知道了,說:“我有個朋友,特別會做造型,念之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顧念之明白霍紹恆的“朋友”,肯定是他們特別行動司的人,點了點頭,“行啊,我要弗拉基米爾改頭換面,就算是他頂頭上司來了,都認不出他那種。”
平時弗拉基米爾一貫是滿臉鬍子,全身毛髮盎然,真的很難看清楚他的五官。
所以當霍紹恆專門給的造型師做完造型,將他從屋裡推出來的時候,顧念之的呼吸都差點停止了。
站在她面前的,是掛掉鬍子,做了髮型,重新修飾過的絕美東歐小鮮肉一枚!
就連他的手都被修飾的無懈可擊!
顧念之瞪著面前英俊得發光的弗拉基米爾,迅速想到了當霍紹恆去那邊世界的時候,那俊美得過份精緻的容顏,還完美無瑕的雙手!
就是那雙手,讓她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顧念之倏然轉身,看著身邊抱著胳膊“欣賞”弗拉基米爾的霍紹恆,驚訝地說:“……你是不是讓他也給你做過‘造型’?!”
霍紹恆:“……”
顧念之上前幾步,拉起弗拉基米爾的手,對造型師激動地問:“……你是怎麼把他的手弄得跟姑娘似的?”
造型師笑著說:“就是一個特別設計的手部護理。”
“那手上的傷疤呢?也能手部護理去掉?”
“……那是做美容手術了。”
顧念之:“……”
夜鶯行動(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