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馨妍和竇愛言一起站了起來,轉身要離開的時候,看見會客室的門被人推開,霍紹恆和顧念之從門外緩步走了進來。
霍紹恆高大英武,俊美的面容燦若陽光,耀眼得讓人無法直視。
顧念之嬌俏靈動,高挑的身材在霍紹恆面前卻宛若依人小鳥。
更重要的是,兩人十指緊扣,根本不像是“上級機構的工作人員”。
易馨妍、郭惠寧和竇愛言三人的眼神不約而同落在顧念之和霍紹恆十指緊扣的雙手上,再漸漸上移,看向這兩人的面容。
這一對璧人神情淡然寧靜,看不出一點心底的波瀾起伏。
竇愛言第一個忍不住了,馬上指著霍紹恆和顧念之,對看守所的工作人員說“這就是你說的‘上級機構’來問話的人?”
“她算哪門子的上級機構!”竇愛言的手指指向了顧念之。
顧念之皺了皺眉頭,不悅地說“竇愛言,你也算是從小受良好教育長大的,怎麼動不動就用手指指著人?你知不知道這個動作很粗魯?很沒教養?”
她和霍紹恆這個時候過來,當然是故意的。
竇愛言被顧念之氣得臉又紅了,胸脯不斷起伏著,怒道“關你什麼事!我只說你有沒有授權來提審郭惠寧!”
“我可沒權提審任何人。”顧念之淡淡地說,“說了是上級機構來了解情況而已,在你嘴裡就成了提審。——真是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
他這是超綱了
竇愛言恨不得跳起來罵人。
易馨妍忙拉著她,輕言細語地說“反正你們說有就有,規矩都是你們定的,何必呢?——都是千年的狐狸,跟我們玩什麼聊齋?”
說著,她帶著竇愛言走出了會客室。
顧念之看著她們的背影,輕哼了一聲,慢悠悠地說“易小姐的意思是,你跟我們一樣,都是為政府機構工作的人?你的國籍是美國吧?難道你是為美國政府工作的?可你不是金牌分析師嗎?難道我記錯了?”
這是在敲打易馨妍,如果她真的有問題,說不定就會驚慌失措,找她的“上級機構”聯絡了……
易馨妍只覺得可笑,回頭瞥了顧念之一眼,說“顧首席這扣帽子的本事越來越厲害了,我要不是為美國政府工作的人,你是不是要自殺謝罪?”
顧念之噗嗤一笑,搖了搖頭,“自殺謝罪是日本人第二愛做的事,我幹嘛要學日本人?”
霍紹恆微眯眼眸,沉沉地笑,說“日本人第二愛做的事?那第一愛做的事是什麼?”
“……當然是鞠躬謝罪。你連這都不知道。”顧念之嗔了霍紹恆一眼,眉眼間風情無限。
霍紹恆心裡一蕩,不過表面上還是一副不動聲色的樣子,淡淡地說“躬匠大國,不足為奇。”
顧念之掩嘴笑得靠在霍紹恆胸口。
霍紹恆寵溺地攬住她的肩膀,低聲說“……又頑皮。”
易馨妍平靜的表情幾乎皸裂。
她硬生生別過頭,脖子上青筋畢露。
竇愛言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氣得渾身發抖“你們是來辦公事的,還是來秀恩愛的!——知不知道一句話,叫秀恩愛,死得快!”
顧念之索性背靠在霍紹恆懷裡,神情明豔動人,驕傲地說“辦公事跟秀恩愛矛盾嗎?竇愛言你的邏輯實在沒學好,是不是輟學太早,你大一的那些法學常識已經還給大學教授了?”
竇愛言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半晌跺了跺腳,冷笑道“你別做夢了,以為自己真的飛上枝頭做鳳凰了嗎?——你看看她!她就是你的前車之鑑!”
竇愛言的手指頭指向了對面玻璃牆裡的郭惠寧,郭惠寧看著顧念之和霍紹恆不避嫌隙的親密,已經嫉妒到變形。
郭惠寧這一次沒有被竇愛言的話激怒,反而順著她的話頭,大笑道“愛言說得對!有人正在做我做過的夢!我的夢醒了,你的夢也快了!”
她指著顧念之,笑得前仰後合,“你以為霍家的門這麼好進?冠辰不會讓你進門,你跟這位霍少訂婚多久了?我告訴你,對這些高門大戶的公子哥兒來說,訂婚屁都不是!分分鐘可以不認賬!”
顧念之卯足了勁兒發揮演技,拉緊了霍紹恆的手,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趾高氣揚地說“郭惠寧,不要以為你沒能嫁進洪家,也沒能跟霍上將訂婚,就以己度人,覺得自己是豪門標杆了。沒你那麼高,別人就跨不過去是吧?”
她回頭打量著郭惠寧,痞痞一笑,“不巧,我正好比你高,腿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