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癟了癟嘴,“……霍少!”
霍紹恆回過神,忙握著她的手揉了揉,又捧到嘴邊吹了吹,連聲說:“還疼嗎?對不起我一時沒控制好手勁。”
顧念之眼角的餘光瞥見路近笑得見牙不見眼,更不好意思了,把手奪了回來,嗔道:“你聽我說完啊……”
“嗯,你說,我聽。”霍紹恆往旁邊挪了一步,架起腿,一隻胳膊卻伸到顧念之背後的沙發靠背上搭著。
顧念之柔白的手指在自己的菱角唇邊放著,若有所思地說:“我是這樣想的,反正他們也不會讓我們有個安安生生的婚禮,我們為什麼不利用這一點,反將他們一軍呢?”
霍紹恆心裡一跳,含笑說:“你怎麼確定他們不會讓我們有個安安生生的婚禮?”
“還用我說?他們處心積慮這麼多年還安安穩穩,並且還能繼續搞事,就知道他們多有信心,對自己的能力有多自大。”顧念之簡直嗤之以鼻,“是時候給他們點顏色看看,讓他們不僅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還要知道花兒是怎麼長出來的!”
路近聽得興致勃勃,不等霍紹恆開口就插嘴問:“……還要讓他們知道花兒是怎麼長出來的?怎麼能讓他們知道呢?——這個難度比較大吧?”
“不大,當然是連根拔起就可以了。”顧念之做了個拔草的動作,下頜微揚,斜睨著霍紹恆,說:“你說呢?霍少,你敢不敢用自己的婚禮設局,把他們吸引出來呢?”
霍紹恆閉了閉眼,心想,這個小妮子是不是已經成精了?
她怎麼知道自己是什麼打算?
更可氣的是,自己都打算放棄了,她居然三言兩語又把自己的心撩撥得火熱……
真不愧是議會上院龍議長親自挑選的接班人,這種洞察人心的機敏,把死人都能說活的口才,不在議會混真是白瞎了。
按捺住心頭的激動,霍紹恆不動聲色地說:“你倒是心不小,不過,你不想有一個獨一無二、完美純粹的婚禮嗎?你這輩子也只有這一個婚禮了,我不想你有任何遺憾。”
顧念之聽得心頭暖暖的,她微笑著看著霍紹恆,小手指悄悄勾上他的手指,纏卷在一起。
顧念之忙帶著笑,軟軟地說:“我當然想啊……可是,我想就可以嗎?那些人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特別是凱文和左清弘剛剛都死在我們這裡,他們肯定氣壞了吧?”
“當然氣壞了。”霍紹恆柔聲說道,“不僅氣壞了,還動用了他們很多的內線來給我們製造障礙,現在已經被我們定點清除,我看他們都快瘋了。”
“但還沒有完全清除,所以只要幕後黑手在,這些人就會像春天裡的韭菜,割了一茬還有一茬。”顧念之抿了抿唇,“而且我有個感覺,這個幕後黑手,對我們的情況很瞭解,他不是一個國家,也不是一個組織,他應該是一個人,哪怕他有國家或者組織那樣強大的動員力。——確實是很厲害的對手。”
霍紹恆握著她的手,湊到嘴邊親了親,說:“跟我的感覺一樣,我也覺得應該是一個人,而且這個人,我們應該見過。”
顧念之瞪大眼睛,“見過?!誰?你知道是誰了?!”
霍紹恆搖了搖頭,“很遺憾,我不可能記得每一個在我生命中擦肩而過的人。”
顧念之無語地移開視線,“那你還說見過,我要是見過,我肯定記得!”
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裡是攝影機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