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是你見過的人。”霍紹恆好笑,“十八年前你才兩歲,而且你八年前才過來,不要想那麼多了。”
“那你答不答應嘛?”顧念之晃晃霍紹恆的胳膊,眼裡掩不住地興奮,“我真的好想試一試哦!一想到在我和你的婚禮上讓那些人吃癟,我就恨不得叉腰大笑!”
霍紹恆:“……”
姑娘你的笑點很奇特。
顧念之見霍紹恆不置可否,繼續再接再勵:“而且,我認為這樣才是對你我的來說獨一無二、完美純粹的婚禮!——不能只有我覺得獨一無二、完美純粹,只有我們兩人都這麼覺得,才是屬於我們的婚禮!”
霍紹恆從來不知道,跟一個人心意相通的時候,會感覺這麼好。
雖然他從來不在乎別人能不能理解他,可當真有這樣一個人存在的時候,他明白了為什麼哲學上說,人是社會的動物。
因為人天生是渴望被理解,能夠互相交流的群居動物。
他在顧念之面前完全坦白自己:“念之,這就是我開始的想法,我想利用我們的婚禮做點事,引出幕後黑手。”
“可是季上將跟我說,他說我不能對不起你,你要的是一個純粹的婚禮,而不是夾雜了我的工作和任務這些別的東西。”
“我想了又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於是改了主意。”
顧念之會意,大眼睛裡盛滿了瞭解和領悟,“這就是你之前改了主意的話題?”
霍紹恆點了點頭,“對,後來我想通了,想結婚就是結婚,不要搞那麼多別的事。”
“可是你又說服了我。對,就算我們想有一個純粹的婚禮,那幕後黑手是不會同意的。”
顧念之嬌俏地哼了一聲,“所以啊,誰要他同意?他算老幾?我的婚禮我說了算,我說要在婚禮上挖個坑,他就得給我乖乖跳下來!”
靈動翩然的小模樣嬌軟得只想讓人將她狠狠疼愛。
霍紹恆拉拉衣領的風紀扣,覺得有些熱。
“嗯,你挖坑,我幫你剷土。”霍紹恆握著她的手,和她頭抵著頭,笑說:“畢竟是一生一次的婚禮,這個坑可得好好挖!”
路近饒有興味地看著顧念之和霍紹恆當他不存在一樣拉拉扯扯,不覺得尷尬,也不覺得生氣,反而非常高興。
他終於看見霍紹恆跟自己姑娘相處時候的另外一面了,作為一個為了自己姑娘的終身幸福嘔心瀝血的老父親,他可以放下一半心了。
聽著聽著,他禁不住舉手說:“……其實沒關係,誰說我們念之這輩子只舉行一次婚禮?她是我姑娘,她想舉行幾次就舉行幾次,那都不是問題。”
霍紹恆:“……”
“您說,她要舉行幾次就舉行幾次,難道她還要嫁給別人?”霍紹恆偏頭看向路近,眼神有些冷。
“只要她想。”路近聳了聳肩,“我這個當爸爸的都不介意,你就不要介意了。”
霍紹恆額頭的青筋都蹦出來了。
當父親的當然可以不介意,做丈夫的能不介意???
霍紹恆臉色微沉,說:“您放心,只要有我在,念之就不用舉行第二次婚禮。”
“如果你不在了呢?你比我姑娘大十歲呢,而且從科學上說,女人的平均壽命比男人要長十歲,所以……”
路近眼看就要開始科普不同性別的長壽指數了。
顧念之忙岔開話題:“爸,您說,那幕後黑手是不是一定會來我們婚禮搗亂?如果我們想防範,能防的了嗎?”
路近的注意力又一次被拉開了,他凝神想了想,說:“從機率上說,這個幕後黑手會對你們婚禮下手的可能性大概是百分之八十。”
“啊?只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顧念之不掩飾自己的失望,“我還以為至少是百分之九十九呢。”
“你想多了。”路近擺了擺手,“而且他們有《易經》和混沌數學做輔助,其實可能性還要低一些。”
“因為《易經》和混沌數學都是建立在排除人類情緒的客觀基礎上,為你指明行動的方向。所以如果他們聽從《易經》和混沌數學的選擇,來搗亂的可能性會更低。”
“那也不錯。”顧念之很快不糾結了,興高采烈的說:“如果他們選擇不動手,那我就有了一個完美純粹的婚禮。如果他們動手,我就有了一個獨一無二的婚禮!
“所以無論他們怎麼做,我都不虧!”
氣不順,要順氣
霍紹恆不知道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