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清弘皺著眉頭,看著這群穿著白大褂的人,沒好氣的說:“你們這是要幹嘛?集體查房啊?”
那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卻沒有一個人說話,只是看了他一會兒,然後站在前面的兩個人分開一條路,讓後面一個人走了出來。
那人身材嬌小,戴著口罩,雖然穿著醫生袍,卻依然能夠看見玲瓏的曲線,明顯是個女人。
她站著左清弘的病床前,聲音沙啞地問:“左清弘,到底是怎麼回事?車裡的凱文到底是真還是假?”
左清弘聽見這個聲音,渾身一震,眼睛越瞪越大,眼底盡是狂喜,“……夫人您來看我了!”
那女人皺了皺眉,繼續問:“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左清弘還不知道後面的事,他跳車之時被霍紹恆打瘸腿,就暈過去了,直到現在才醒過來。
他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形,非常肯定地點頭說:“是假的,我親眼看見那人把坐在他兩邊的兩個特種兵給弄死了。如果是真凱文,他為什麼要把來救他的人弄死?”
那女人眼底閃過一絲希翼,“真的?你確定?!”
“千真萬確,我親眼看見的,不然我怎麼會跳車?”左清弘很肯定地說。
那女人正要繼續問話,耳朵裡的藍芽耳麥響了。
留在別墅的技術支援人員正在彙報易馨妍的調查結果:“夫人,獨立法醫沒有問題,程式正確,應該就是凱文。”
那女人神色遽變,身形跟著晃了晃。
無敵獄卒
再看左清弘的時候,眼睛裡已經充滿了疑慮和不安。
“你說,車裡的人是假凱文,除了你的話以外,還有沒有別的證據?”這女人左面的年輕男子跟著走過來,開始盤問左清弘。
左清弘頓時惱火了,“我的話你們還不信嗎?我會對夫人說假話?!”
“這很難說。”這年輕男子跟凱文的關係很好,眼圈都紅了,“你有多嫉妒凱文,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嗎?!”
“嫉妒凱文?這是怎麼回事?”那女人回過神,看著自己旁邊的年輕男人,認出他是凱文的好朋友,“你再說一遍!”
那年輕男子索性指著左清弘,氣憤地說:“他不止一次跟人說,既生瑜何生亮,還說自己就是瑜,凱文就是亮!”
左清弘本來蒼白的臉上頓時漲得通紅,“你別胡說八道!”
“你一直嫉妒凱文比你更得夫人歡心,恨不得取而代之!”
“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保不定你就借刀殺人了!”
那個年輕男人顯然對左清弘和凱文之間的事很清楚。
“再說你憑什麼跟凱文比?!凱文是夫人培養多年的繼承人,你是什麼東西?!你也配跟他比!你害死凱文!你去死吧!”
這年輕男子越說越氣憤,一時衝動,撲過去要拔掉他的吊瓶。
他旁邊的人趕快拉住了他。
左清弘氣得渾身發抖,如果不是被銬住了,他也要從病床上跳起來跟這個人決鬥了。
他怒視著那個人,急著分辯說:“我沒有!我跟凱文雖然不對盤,但還不至於要他的命!你這麼說,就是汙衊我!”
他扭頭看著站在他床頭一言不發的女人,哀求道:“夫人,我真的沒有,我敬仰您,崇拜您,但是我絕對沒有想過要對凱文取而代之!”
“你撒謊!有沒有想過,你自己心裡清楚!”那被人拉住的年輕男人拼命踹了一腳左清弘的病床。
站在最前面的女人再次開口了,聲音很是疲憊:“我再問你一遍,當時在車裡的人,到底是真凱文,還是假凱文。”
左清弘被逼問了這麼半天,突然有些遲疑了。
一般人都會有這種狀況,哪怕明明知道自己是正確的,但是在很多人的質問下,也會產生一定的自我懷疑。
而左清弘只是一瞬間的恍惚,看在那位夫人眼裡,已經跟有貓膩差不多了。
她極度失望地看著左清弘,喃喃地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左清弘愣了一下,回過神,馬上說:“夫人你相信我!我真的什麼都沒做過!我費了那麼大心思,就是要救他出來……”
“傻子才信你!從開始就不應該讓你去救凱文!”還是凱文的那個年輕朋友,眼淚都出來了。
他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淚,轉身跑出了病房。
那位夫人握了握拳,淡聲說:“我會繼續查到底是怎麼回事。”
轉身出去的時候,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