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阻止。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你看人家會不會跟你死槓。
“難道就不能找一家跟秦家沒有關係的醫院或者實驗室驗證dna?”顧念之眼珠滴溜溜地轉了一圈,“何少你們有沒有要求秦家上交他們資助的實驗室的名單?”
“名單我暫時沒有,有關部門應該是有的。而且沒有秦家資本的醫院或者實驗室肯定存在,但問題是,一時半會兒你並不知道哪一家背後沒有秦家的資本。”何之初想了一下,說:“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可以拿去軍方實驗室給你驗,我向你保證,秦家的手還伸不到軍方實驗室。”
顧念之卻猶豫了,說:“……如果秦瑤光沒有嫁給你父親,並且沒有跟軍方合作過,我會信你。可是現在,你自己敢打保票嗎?”
以秦家的實力,和秦瑤光的實驗室這些年跟軍方合作的經歷來看,顧念之很懷疑秦家的手到底有沒有伸到軍方。
何之初這幾年為了尋找顧念之,都不在這邊,他對這一塊還真不敢打保票。
“……你說的也有道理。”何之初的臉色黑沉下來,“軍部這邊是要清理一下‘兩面人’了。”
顧念之笑了一下,“那你忙你的吧,我去想想辦法,也許透過彼得先生,讓蘇聯的實驗室幫忙測一下。”
有克格勃做擔保,顧念之還是比較相信他們不會洩密。
何之初覺得這個辦法不錯,同意道:“可以,要不要我去跟彼得先生說?”
“不用,他欠我一條人命的人情,我開口讓他幫這個忙他,他應該不會推諉。”顧念之似笑非笑地說,臉上的神情拿捏得恰到好處。
何之初絲毫沒有懷疑,只覺得顧念之對遠東王牌彼得的態度一點都沒變,自己倒是想多了,以為她偏向了彼得,其實並沒有。
“那好,你自己處理。”何之初說著,順手將她帶了出去,“那這幾天你先住在這裡?”
“不用了,我想回家好好靜一靜。”顧念之緊緊握著那個透明小塑膠袋,急不可耐地要回去跟路近分享今天發生的事。
而驗證dna的事,肯定要路近出手了,她剛才不過是拿“遠東王牌”做個幌子,瞞著何之初而已。
她不想讓路近的存在受到何之初的注意。
何之初也是一個很敏銳的人,又對路近以前的身份顧祥文非常熟悉,萬一讓他注意到路近,顧念之不敢想象後面會發生什麼事。
從何之初的套房出來,霍紹恆已經等在門口。
他靠在臥室對面的牆壁上,兩手插在褲兜裡,悠閒地伸著兩條長腿,目光深邃堅韌,定定地看著他們出來的方向。
顧念之只覺得他的視線火辣熱絡,就像密不透風的一張網,將她包裹在網中央。
何之初淡淡地說:“彼得先生怎麼不在唸之的起居室裡坐著等?”
“我不放心。”霍紹恆直截了當地說,一點都不拐彎抹角。
何之初冷笑著轉身往走廊的盡頭走過去,一邊清冽冷漠地說:“彼得先生,適可而止吧,你這樣,念之不會喜歡的。她最愛自由,討厭被人死纏爛打。”
“咦?何少是在向我傳授追求顧小姐的經驗?受教了。”霍紹恆朝他拱了拱手,行了一個華夏的古禮,“不過我們蘇聯人喜歡一個人就會追求到底,哪怕是死纏爛打也不會放棄。”
顧念之聽得直想翻白眼,她呵呵笑了一聲,“彼得先生說笑了,我先回去了,你是走呢,還是留在這裡跟何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