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羅飄飄不是一個很謹慎小心的人,陌生人也是有可能拿到她的手機做手腳的,但這種可能性非常小。
現代人的手機就跟自己的第二身份一樣,是很難被陌生人弄到手的。
“關鍵是,對方在羅飄飄的手機裡安裝這麼烈性的炸藥,就算劑量非常小,也是打著‘一石二鳥’的主意。”霍紹恆將目光從顧念之身上收回來,“他們設計的完美后果,應該是要讓顧小姐跟羅飄飄同歸於盡。”
或者說,同歸於燼,灰燼的燼。
顧念之頓時腿腳有些發軟,都快站不穩了,這一次,她又感覺到了在那邊世界裡,那一次在德國被人如影隨形追殺的恐懼。
這時她心裡一動,倏然抬頭說:“我有預感,就是這個人,或者這夥人,跟我是老相識了。”
應該就是這夥人,在對面世界的時候就追殺過她。
她極力忍住自己想看向霍紹恆的衝動,定定地凝視著何之初,“何少,能跟你單獨說幾句話嗎?”
何之初有些意外,但還是點了點頭,“好,你跟我來。”
他帶著顧念之走向他在隔壁的臥室。
霍紹恆:“……”
將門關上,何之初背靠在門板上,淡然說:“什麼事?”
“剛才彼得先生在那裡,我不好說。”顧念之頓了一下,聲音更小了,“何少,你還記得我在那邊世界,在德國阿爾卑斯山山脈被人追殺的經過嗎?萊因茨曾經說過,他們從來不想殺我,他們只想得到我,作為他們基因試驗的樣本。”
“可是你知道的,那一次,還有一種勢力,他們是真正要置我於死地!”
“比如羅嘉蘭出錢,山口愛子出人,那是誰出的主意?——說不定就是跟這邊世界有關!”顧念之越想越激動,“真正想我屍骨無存的人,應該是在這邊世界裡!”
因為那一次的案子,後來追查到山口愛子就成了死局。
這個人多次製造死亡現場,企圖讓別人相信她已經死了。
第一次,是用的山口洋子的名字,在日本製造了一場車禍,山口洋子這個名字就此死去。
第二次,是用的山口愛子的名字,在加勒比海上和顧嫣然演了一齣戲,企圖讓大家相信她跳海而死。
第三次,則是在日本京都清水寺,由霍紹恆和陰世雄出手,想去抓人的時候,這個叫“山口愛子”的女人被人從背後狙擊而死。
現在話又說回來,那第三次死在霍紹恆他們面前的“山口愛子”,就是真的山口愛子嗎?
何之初眉頭漸漸皺緊了,“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的設想?”
顧念之兩手一攤,“這就是問題所在,目前只是我的直覺,我沒有任何客觀證據,只有對他們手法的分析和熟悉的地方。不過……”
顧念之眼裡露出淡淡的笑意,“對方用這種手段順帶解決羅飄飄,倒是讓我有了一種新的設想。”
她把裝著羅飄飄頭髮的透明小塑膠袋拿了出來,沉著地說:“何少,我今天去跟羅飄飄吃飯,其實主要是為了這個。”
死纏爛打也不放棄
何之初看著顧念之拿出來的透明小塑膠袋,很是震驚,“這是頭髮?誰的頭髮?……羅飄飄的頭髮?!”
顧念之點了點頭,將小塑膠袋又收了起來,嘆息著說:“可惜了,羅飄飄被那炸藥炸得瞬間成灰燼,我這裡的頭髮也永遠拿不出去了。”
何之初也是學法律的,聞言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心裡一動,走過去摁住顧念之的肩膀,低垂著眼眸看著她,輕聲說:“你是懷疑她的身世?”
收取她的頭髮一般是為了驗證dna,驗證dna當然就是為了驗證親生父母的血緣關係。
顧念之“嗯”了一聲,擔心地說:“何少你得給我保密。如果讓秦家人和羅家人知道我手裡有這個,他們鐵定能生出很多匪夷所思的聯想,我會很麻煩。”
“這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對任何人說的。”何之初猶豫了一下,“可是你要驗羅飄飄的dna,就得避開秦家人,特別是秦傢俬立醫院和他們資助的實驗室。”
顧念之:“……”
她皺起眉頭,“秦家除了私立醫院,還資助了很多實驗室?”
“嗯,他們設了很多研究基金,各個大學的實驗室都能申請,但是實驗結果他們有擁有權。”何之初也皺起眉頭,“這一塊牽扯的利益太大,不是我們能阻止的。”
跟錢有關的利益,當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