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僅僅因為這件事就查金中將,當然是不可能的。
寧上將看了他一眼,轉頭對何之初說:“何少將,你和金中將看來是有些誤會。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清楚就沒事了。”
“好。”何之初從善如流,馬上看向金中將,“我還是那句話,金中將連我的前未婚妻名字都不知道,就指責我為了她以權謀私,讓我不得不懷疑是有人在誣告我,而金中將是被人當槍使。”
金中將剛鬆了一口氣,就被何之初接下來的話氣得幾乎吐血。
“我金勝高會被人當槍使?!你也太小看我了吧?”金中將怎麼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承認這一點,他虎起臉說:“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你就說你為什麼不肯公開現場資料分析?難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內容嗎?”
何之初沉默了一會兒,說:“金中將,請問您還記得軍中保密條例是什麼嗎?”
金中將:“……”
他皺起眉頭,“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您剛才的話,就跟譁眾取寵的記者一樣,什麼都要拿出來給您看,不給您看就是有見不得人的內容,根本不顧任何與之相關的法律、紀律和保密條例。”
何之初儀態優雅地侃侃而談,轉而對何承堅、謝北辰,還有軍部最高委員會的常務委員們說:“你們各位的保密等級是可以瀏覽這份資料分析的。如果你們需要,可以隨時查閱。”
意思就是,金中將的保密級別不夠,根本不可以看這份資料分析。
就保密級別而已,金中將雖然軍銜和軍職都比何之初高,但他們的工作範圍不一樣,因此保密級別也是不一樣的。
小會議室裡的氣氛明顯輕鬆起來。
謝北辰是首相,他不便對軍部的這些大佬們質疑。
但是何承堅就不一樣了。
他本來就是軍部最高委員會常務委員中的第一人,又是軍職最高的人,何之初是他的兒子,也沒做錯什麼事,卻被姓金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僅羞辱,還企圖栽贓陷害。
他要不說話,那就不是何承堅了。
何承堅咳嗽一聲,說:“金中將,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誰告訴你,何少將是為了救自己的前未婚妻才以權謀私調動戰鬥機的?”
剛才金中將表示何之初不夠級別和資格問他這個問題,但是何承堅就不一樣了,他無論從軍銜還是軍職上都碾壓金勝高。
金中將可以不回答何之初的問題,但不得不回答何承堅的問題。
他臉色遽變,沉聲說:“何上將,您是為您兒子打抱不平來了?”
他還以為何承堅會避嫌,不會讓人覺得他在袒護自己的親兒子。
“請莫中將不要歪曲話題。”何之初在旁邊淡淡地說,“我也是有軍職的人,何上將雖然是我的父親,但在這裡,他只是我的上司,也是您的上司。上司問話,您也不答?看來您的訊息來源確實非同一般。”
何承堅揚著頭,不悅地說:“軍部最看重的就是大家團結一致。金中將,你不肯說出你的訊息來源,是要自立山頭,搞小團體圈子嗎?”
金勝高額頭的冷汗涔涔而下,情急間,他想起那人說的話,突然急中生智,說:“跟我說這個訊息的人是新聞記者,我有權保護我的訊息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