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她剛說完,一個法警過來已經控制了剛才打人的矮胖男。
他嚇得魂不守舍,一個勁兒地說:“我只是為我導師打抱不平!你們知道我導師是誰嗎?她就是本案的原告宋錦寧!她是受害者!我是為我導師出氣!”
顧念之嘆了口氣,走過去說:“這位兄臺,你能閉嘴嗎?這個時候你應該找律師來幫你說話,而不是自己胡說八道。你要知道現在你是在法庭上行,你的每一句話都會作為呈堂證供,都是有法律效力的。”
矮胖男連忙閉緊嘴,可是眼睛裡眼淚汪汪,都快哭出來了。
一個女生看了看顧念之,突然小聲說:“顧大律師就是律師啊,能不能幫師兄做辯護律師呢?”
“對啊對啊!顧大律師,能不能幫我們師兄/師弟做辯護律師呢?”那些研究生們七嘴八舌說著,熱切地看著顧念之。
連那矮胖男也看了過來,充滿希翼地問:“……可以嗎?”
顧念之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這就是婉拒的意思。
開什麼玩笑。
這種小案子也要請她做辯護律師,當她真的很閒嗎?
別的研究生們已經領會顧念之的意思了,而且他們也很不好意思,因為他們也知道,顧念之是議會上院的首席法律顧問,平時工作就很忙。
為宋錦寧做代表律師,那是因為宋錦寧有這個份量請顧念之。
別說宋錦寧本來就是顧念之未婚夫的親媽,就算不是親媽,以宋錦寧在華夏科學界的地位,還有她為軍部做出的貢獻,都不是他們這些學生能比的。
當然,案件的難易程度就更不在一個位面上了。
他們也跟著笑了一下,開始商量要去外面的律所給矮胖男請一個律師。
可是蔡昭和還不死心,咬了咬唇,細聲細氣地說:“顧大律師,行不行呢?師兄是為了宋所長才這樣的,顧大律師幫師兄,就是幫我們宋所長。如果宋所長知道了,一定會贊同的。”
顧念之覺得這個姑娘有些沒眼色,但她並沒有生氣。
在她看來,專心做學問的人或多或少都有這種不會看人臉色的毛病,不是壞事,而且她父親路近正是“不會看臉色星人”,所以她依然只是但笑不語。
或許是她不置可否的態度讓那位蔡昭和姑娘誤會了。
蔡昭和大著膽子進一步說:“顧大律師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這真是給個眼神就當是暗戀,再看一眼就認為情根深種非她不娶了。
自說自話的本事也是一絕。
顧念之不說話不行了,她不動聲色問道:“你是誰?叫什麼名字?”
那女生輕聲說:“我叫蔡昭和,以前是路教授的學生。”說著,她往路近那邊看了一眼。
路近在旁邊早就不耐煩了,聞言瞪了她一眼,說:“看什麼看,你已經被開除了!”
蔡昭和立刻滿臉通紅,和那個矮胖男一樣,幾乎要哭出來了。
顧念之只好安慰她說:“路教授這人喜歡瞎說大實話,你不要在意。”
這話說了比不說還讓她難受,蔡昭和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淚,抽抽噎噎地說:“顧大律師是好人,我師兄……”
顧念之嘆了口氣,說:“我的收費很貴的,你確定你的師兄願意付這份律師費嗎?”
蔡昭和瞪大眼睛:“還要收錢啊!”
她這句話又脆又亮,那邊亂糟糟在檢查凱文狀況的人都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