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昭和眼睛紅得跟小兔子一樣,縮了縮脖子,說:“我我我……我就是很驚訝……顧大律師這麼好的人,也會和一般律師一樣,鑽錢眼裡,開口閉口就是錢……”
鑽錢眼裡的美國律師團:“……”
這個女人真的不是指桑罵槐來諷刺他們的?
顧念之皺了皺眉頭,說:“你師兄的案子,如果有案子的話,不用請專門律師。高能物理所有自己的法律顧問,可以免費給所裡的工作人員和學生提供法律援助,你們去找他就可以了。這種案子不算什麼事。”
蔡昭和失望地“哦”了一聲,深深看了顧念之一眼。
路近實在忍不住了,走過去擋在顧念之面前,冷著臉對她說:“蔡昭和,以後高能物理所不給你發補助了。”
蔡昭和立刻握緊拳頭,著急地說:“為什麼啊?我在高能物理所的實驗室也是工作了的!每天工作至少十個小時,為什麼不給我發補助!”
“你怎麼能和一般學生一樣,鑽錢眼裡,開口閉口就是錢?在實驗室做實驗,不是你做學生的本份嗎?不讓你出學費就偷笑了,還想要補助?你這麼高尚,就應該一分錢不要,免費給實驗室打工。”
“不行!我付出了勞動,憑什麼不給我合理報酬?!”蔡昭和不肯放棄自己的合法權益。
路近指著她的臉冷笑道:“你可跟美國似的,真夠雙標。別人付出了勞動不能要錢,否則就是鑽錢眼裡。你付出了勞動,不給錢就不行。蔡昭和,你別以為你臉大就可以亂說話!——憑什麼?憑你臉的角質層比別人厚嗎?”
路近三言兩語就把蔡昭和剛才踩顧念之的話原樣奉還。
蔡昭和哇地一聲哭起來,就要往法庭外跑。
可是法庭的大門早被法警關得嚴嚴實實。
她在門口跺了跺腳,折返回來之後,終於聽見門外傳來紛繁複雜的腳步聲。
是救護車和急救醫生來了,還聽見窗外由遠及近的警笛聲,聽起來警察也來了。
出了事我負責
“退後!退後!大家退後!讓急救醫生進來!”
法警一邊在門口維持秩序,一邊開啟了法庭厚重的橡木門。
幾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醫生拎著急救箱,推著移動擔架床,急匆匆走了進來。
“病人在哪裡?”領頭的醫生一看滿屋的人,似乎頭都大了。
一位法警忙說:“在這邊。”
他領著急救醫生來到暈倒的凱文身邊。
醫生忙開啟急救箱,開始給凱文做急救處理。
過了一會兒,說:“全身肌肉麻痺,呼吸正常,應該是大腦因為外力擊打受到重創引起的神經官能障礙,得馬上送醫院做手術搶救,不然會很危險!”
說著,醫生給凱文戴上氧氣面罩,在幾個法警的簇擁和包圍下,將凱文放到移動擔架床上,要推出法庭大門。
那個被法警拘押的矮胖男恐懼地叫了起來:“我只是打了一個耳光而已!怎麼就重創他的大腦了?!這不可能!”
醫生頭也不回地說:“打人一巴掌這種事,可大可小。你以為只打了臉,但實際上,臉部神經豐富,跟大腦緊密相連,有很多打一巴掌把孩子耳朵都打聾的情況,甚至打成痴呆都有可能。”
矮胖男的同學本來還想為他說話,一聽醫生的話,立刻閉嘴,不敢再說了。
凱文的美國律師團成員也想跟著出去,都被法警制止了。
他們商量了一下,最後只有律師團成員的首席律師陸安鵬被獲准跟著凱文去醫院。
剩下的人還要在法庭裡等著警察。
他們剛走到門口的時候,顧念之覺得有些不對勁,揚聲說:“慢著!”
門口的一位法警好像也是霍紹恆的人,聞言立刻再次將法庭大門關閉。
就連急救醫生都出不去了。
領頭的醫生回頭怒視著顧念之說:“你誰啊!耽誤了病人,出事了你負責?!”
顧念之緩步上前,指著擔架床上躺著的凱文說:“你把他的情況再說一遍,就你剛才說的話。”
那醫生愣了一下,馬上說:“我說他全身麻痺,呼吸正常,大腦因為外力擊打受到重創,得馬上送醫院做手術搶救,不然會很危險。”
顧念之點一下頭,“就這句。我看他動彈不得,而你又說他全身肌肉麻痺,是哪種程度的麻痺?”
“哪種程度還要我說?你自己不會用眼睛看?”領頭的醫生態度越來越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