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聽得人心惶惶。
他在客廳入口處站定,目光輕蔑地從眾人目瞪口呆的臉上劃過,說:“你們已經在共襄盛舉了?”
他看了看手錶,語音滿是嘲諷:“……是不是早了點?你們起事的日子不是定在明年一月一日元旦節例會那天嗎?”
“你你你……你說什麼?!什麼共襄盛舉……什麼起事?”
賈將軍心裡慌了起來。
他眯著眼睛看著站在面前面無表情的何之初,彷彿看見了那個辣手無情的何承堅……
腦子裡嗡地一聲,他的手都抖了起來,“何……何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不存在的。”何之初招了招手。
賈將軍家客廳牆壁上懸掛的巨大電視螢幕突然開啟了。
剛才那一幕幕他們得意忘形,咒罵何之初和何承堅的嘴臉全部顯現出來。
賈將軍的臉色變了又變,額頭的汗涔涔而出,他顧不得擦拭,色厲內荏地說:“你監控我?!何之初,你這是違法的!”
“我有軍事法庭的授權,賈將軍你跟外國財團接觸太過密切,必須要對你進行有效監控。”
何之初背起手,目光看向二樓上幾個金髮碧眼的外國賓客。
“你胡說!你抓我們,明明是因為我們剛才發你的牢騷!何少將連大家說幾句牢騷話都要管?!——真是好大的威風!”
“你是不是想一手遮天?!”賈將軍色厲內荏地吼道。
何之初抬起戴著黑皮手套的手,捂在嘴邊輕笑一聲,“我怎麼會因為你們說幾句牢騷話就抓你們?”
“我何之初雖然不同意你說的話,但是我誓死擁護你說話的權利。”
賈將軍挑了挑眉。
他就知道,何之初沒有何承堅那麼硬核,而且他是學法律出身,受他母親秦素問大律師影響很深,事事講證據。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說不會追究他們今天說的話,那就肯定不會追究。
賈將軍一邊悄悄鬆了一口氣,一邊又有些看不起何之初,嫌他沒有血性。
這種人怎麼能做軍部的最高指揮官?
必定不可以!
他正要說話,沒想到何之初又拿出幾張法院的逮捕令,從容不迫地說:“我今天來,是執行軍事法庭的逮捕令。”
說著,臉色一變,冷聲說:“既然今天你們都湊在一起了,也免得我一家家去抓人!——把他們都帶走!”
他把逮捕令交給自己的手下,讓他們去抓人。
客廳裡一時亂了起來。
女人孩子們哭叫著老公父親,下屬們忙不迭地為上司遮掩。
還有人在打電話報警,甚至有幾個年紀大的人直接暈了過去。
何之初不為所動,一個人站在客廳高處,看著自己的衛兵控制各個樓道和出入口。
“不要廢話,有事去找軍事法庭,我們只是執行命令。”何之初往旁邊讓了一步,看著自己的衛兵將那幾個逮捕令上的人全抓過來了。
當然以賈將軍為首,其餘幾個人也是軍部身居高位。
可以說軍部最高機構的那些人當中,七分之四都在這裡了。
“你抓了我們,另外兩個人不會放過你的!”賈將軍聲嘶力竭地喊著。
“不勞您操心,我的人已經去另外兩家抓人了。”何之初眼神微冷,“我的父親屍骨未寒,你們就跟國外勾結,密謀政變,真是能耐啊!”
“想不到你這麼狡猾!”賈將軍怒視著何之初,“前些日子你閉門謝客,說去給你父親守墓,都是騙人的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