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初聳了聳肩,“我對付你們還要騙人?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你難道真的在守墓?!”賈將軍臉色更難看了。
如果何之初真的在守墓,卻能把他們的情況調查得清清楚楚,難道說,還有別的大佬在背後支援他?
何之初好像看懂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瀲灩的桃花眼邊上,那抹粉紅更加明顯了,更像凝固的血跡。
他漫不經心地說:“你不懂什麼叫ulti-task嗎?我既守墓,又調查你們的情況,兩不耽誤。”
他要調查這些人,難道還要自己親自出馬?
在幕後運籌帷幄就可以了。
這些老傢伙想奪他的位置,可是他們沒想到,還有更年輕的將領們,想要這些老傢伙的位置呢……
他這一次能一舉粉碎這剩下六人的奪權計劃,就是靠著軍中少壯派的支援。
這些人已經老了,是他父親一輩的人。
他父親何承堅已經不在,這些人也是時候退下去了。
何之初走出賈將軍家的大廳,來到門口的香樟樹下,抽出一支雪茄點上,深深吸了一口。
他抬頭仰望著夜空,心想,念之,又是聖誕夜了,你在做什麼呢?
誰更著急
何之初默默地抽完半隻雪茄,將剩下的雪茄遞給自己的生活秘書。
生活秘書拿出一個特製的密封金屬盒,將雪茄裝在裡面。
隔絕了空氣的雪茄很快熄滅,就等著回去之後被銷燬,然後溶進水裡。
“報告首長,全部抓捕完畢!”
何之初抬了抬手,“送到軍事法庭,派專人看管。”
沒過多久,去另外兩家按照逮捕令抓人的軍官也給他打電話回覆:“報告首長,全部抓捕完畢。”
何之初長長吁出一口氣,臉上露出微微的笑意,瀲灩的桃花眼眯了起來,“辛苦了。把人送到軍事法庭,派專人看管。”
說完頓了一下,又說:“……聖誕快樂。”
“首長聖誕快樂!”那邊的軍官躊躇滿志,高興得大聲回應。
將所有事情安排好之後,何之初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從父親身死,顧念之離開,到現在已經三個多月了。
這三個多月裡,他是拼著一口氣,一邊緬懷著自己的父親,壓抑著對顧念之的掛念,一邊計劃著這一次“一網打盡”的策略。
雖然他原本的志向並不在此,但是父親和祖父用生命捍衛的東西,他不能白白放手。
再說以他的家世,就算他主動放手,不是被囚禁一輩子,就是一輩子流亡海外。
這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不可能像喪家之犬一樣被人趕下那個位置。
何之初臉色冷了幾分。
“走,回家。”
身後剛才還彩燈閃爍歡聲笑語的大宅,現在黑黢黢的,一片靜謐,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響。
……
何之初帶著自己的衛隊回到西山別墅。
這裡也在舉行聖誕晚宴。
不同的是,這裡是謝清影一手主持的,除了賓客名單,那是何之初交給她的。
從目前來看,她做的還算不錯。
何之初眸色漸暖,緩步走上臺階。
大廳裡迴盪著歡快的聖誕音樂,是一首大家都很熟悉的《鈴兒響叮噹》。
何之初默不作聲地走進去。
剛在客廳的玄關處站定,一個胖乎乎的小姑娘沒頭沒腦地衝了過來,抱住他的大腿,笑嘻嘻地說:“何哥哥你可回來了!”
她穿著小白鯨骨裙,裙襬撐得很開,就像一朵小小的盛放著的夜曇花。
何之初一陣恍惚,垂眸看著那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彷彿看見了當年的顧念之……
他站在那裡沒有動,只是這樣面無表情看著她。
那小姑娘笑了一會兒,見沒有回應,有些沒趣了。
放開他的腿,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嘟噥道:“……一句話不說,難道是啞巴?”
謝清影這時匆匆忙忙地走過來,對那小姑娘微慍說道:“謝清芬,你這麼沒禮貌,小心我一會兒告訴你爸爸!”
“大堂姐要嫁的堂姐夫是個啞巴!”謝清芬好像一點都不害怕,還朝謝清影做了個鬼臉。
何之初的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蹙,寒聲說:“年紀不大,心眼倒不少。”
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