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傀儡和人質。
路遠的目光漸漸嚴肅起來,可在他凌厲的視線下,路近居然少有的抗住了。
路遠看了他一會兒,突然笑起來,說:“難怪你會幫秦瑤光設計基因療法,又親自給何之初做手術……你是為了秦素問吧?”
路遠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也知道當時在手術室裡只有兩個人。
表面上,秦瑤光是主刀,還帶著一個副手。
其實那個副手就是路近,也就是顧祥文。
手術門關上之後,兩人的正副位置就調換了。
秦瑤光成了副手,路近才是主刀。
路近渾身一震,下意識反駁道:“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那就是了。”路遠鬆開他的衣領,順手拍拍他的肩膀,“其實也沒什麼見不得的人,畢竟你們倆孩子都生了……”
說完路遠就飛快地離開了路近的實驗室,生怕路近惱羞成怒,跳起來暴打他。
可是路近卻沒有追出來,而是有些心虛地四處看了看,然後對著實驗室裡的攝像頭說:“剛才那段刪掉!刪掉!物理永久刪除!”
“好的,先生。”攝像頭的人工智慧發出冰冷的金屬女聲,開始刪除剛才那一段監控畫面。
……
萊因茨回到自己在紐約的酒店,剛想去洗個澡,就接到電話:“頭兒,裡德希先生來了,他想見您。”
萊因茨眉心攏了起來,沉默了一會兒,說:“好,在哪裡?”
“哈德遜河畔。”那邊的人把具體位置座標發到了萊因茨的手機裡。
哈德遜河是一條縱貫紐約州的大河,下游就在紐約市和新澤西州的交界。
河水清澈,紐約市這一段的河邊遍植垂柳,風景更是非常優美。
萊因茨不打算去洗澡了,開始了自己的準備工作。
時間到了之後,他打車去了兩人預約見面的位置。
萊因茨到達目的地的時候,發現裡德希已經到了。
他穿著很隨意休閒,戴著草帽,拿著釣竿坐在河邊的一張鐵椅上,正在垂釣。
河邊亭亭玉立的垂柳擋住了大部分陽光,氣溫也不燥熱,不時有風帶著水汽從河面吹來,空氣中帶著青草和樹葉的芳香。
裡德希是個典型的日耳曼人,長得不太高,也不算帥,但下頜方正,眼神犀利,看人的時候有很濃厚的壓迫感,一看就是久居上位,習慣發號施令的人。
不過他對萊因茨還是比較溫和的,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而且還是他精心培養的接班人。
裡德希自己一輩子沒有結婚,也沒有孩子,但他曾經“經手”過的孩子特別多。
抬頭看見一個高大的人影站在自己身邊,裡德希笑了起來,“萊因茨,我的孩子,你來了,坐。”
他指了指鐵椅旁邊的位置。
萊因茨在他身邊坐了下來,視線看著前面淡青綠色的水面,微笑這問道:“先生您來紐約出差嗎?”
“我是來度假的。”裡德希和藹地說,“我聽說你給洛勒先生的任務完成得很好,所以來看看你。”
萊因茨聳了聳肩,他聽不出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因果關係。
但裡德希這麼說,他就這麼聽,不會揭穿他。
可以說在幾天之前,萊因茨還對裡德希有種父親般的敬重,但自從知道他身世真相之後,這種敬意蕩然無存。
裡德希看了他一眼,總覺得他的態度有些奇怪,但表面看上去又恭敬異常,根本看不出有什麼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