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本電腦,再次打出一個個證據,那是一份份數十年前的報紙、雜誌和電視臺新聞剪輯影片。
“大家請看,當年給秦素問大律師做整容手術的醫生陣容裡,有兩名外國專家,是洛勒集團慈善基金資助的。”
“而給秦素問大律師做燒傷後整容手術的全部資金,是秦氏孤兒院捐贈的。因為這件事,秦氏孤兒院在社會的聲望一度很高。”
“當秦氏孤兒院從資金到人力,掌控了整個手術進展,他們對少年時期的秦素問大律師做了什麼事,已經不言而喻了。”
顧念之只是可惜,那個年代,手術室裡沒有監控,沒有當時手術的畫面留存下來。
不然對方的伎倆早了。
但是現在也不晚,有她在,算沒有監控,她也會給它還原了。
秦瑤光的辯護律師陸安鵬立刻舉手再次反駁說:“反對!秦素問八歲時候的事情跟我的當事人無關!控方律師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歸咎於我的當事人秦瑤光女士!”
“無關嗎?”顧念之不等法官說話,前一步,站到陸安鵬對面,神色淡定地問:“秦素問大律師的猝死原因是所謂的‘先天性心臟病’,現在我們已經證明,她的先天性心臟病,並不是先天獲得,而是後天被秦氏集團假整容手術之名,用病毒感染她的基因,從而後天獲得的!”
“數十年前處心積慮埋下這顆定時炸彈,陸大律師你現在跟我說跟你的當事人無關?你敢說你的當事人不知道這些往事?!”
陸安鵬揮舞著手臂,一口咬定:“你沒有證據!你這都是推測!我的當事人沒有時機對秦素問進行謀殺!”
顧念之立刻反駁道:“既然你已經承認你的當事人秦瑤光有動機、有手段來進行對秦素問的謀殺,那我們現在來證明秦瑤光動手的時機問題。”
“什麼時機?我剛才已經證明過,秦素問大律師去世的時候,我的當事人秦瑤光女士正在美國夏威夷參加生物基因科學的國際會議!”陸安鵬鎮定地反駁,“只這一條,你的證明全部不成立!”
“謀殺案,動機和手段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有沒有機會真正實施謀殺。如果這一點不成立,那別的都不成立了。”
“還有,我並沒有承認我的當事人秦瑤光女士有動機和手段來進行謀殺,你別自己加戲。”
陸安鵬轉頭看著法庭內的聽眾,侃侃而談,“我們每個人心裡都有陰暗的地方,也有過對別人一閃而過的怨恨,這是最原始的動機。但絕大部分人都只是想想而已,並不會動手去實施,所以構不成謀殺動機。”
“是不是構成動機,還要看她有沒有後續舉動。”顧念之朝陸安鵬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慢悠悠踱到秦瑤光的被告席前,她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一臉蒼白的秦瑤光,說:“秦瑤光女士,當時你正在美國夏威夷參加生物醫學的國際會議,是不是?”
秦瑤光看了陸安鵬一眼。
顧念之不耐煩了,手指敲了敲秦瑤光的被告席桌面,“這點問題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還要看你的辯護律師才能回答?難道你的會議記錄也有假嗎?”
依著秦瑤光本來剛愎自用的性格,她早不顧一切跟顧念之爭辯了。
可是這一次,陸安鵬展示了幾乎跟顧念之旗鼓相當的能力,因此“慕強”的秦瑤光對陸安鵬佩服得五體投地,對他言聽計從,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說錯話,滿盤皆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