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門口的勤務兵可以接。
他的生活秘書點頭應允,舉手敬禮說:“首長請放心,我會看著他們把一切可疑的東西都搜走!”
何之初點了點頭,上了自己的專車,命令司機先開回何宅,從自己的行李箱裡取出了顧念之那個玩偶娃娃。
這個是顧念之剛到他們家的時候抱在手上的玩偶。
後來秦瑤光又給她送了很多個大大小小長相打扮一模一樣的玩偶娃娃,但這個玩偶娃娃一直是她最喜歡的一個。
何之初以前為了照顧顧念之,研究過兒童心理學,知道沒有安全感的小孩子會把安全感寄託在自己身邊熟悉的東西上。
比如說一個晚上抱著睡覺的小被子,一個毛茸茸的玩具,甚至是一個奶嘴。
顧念之的“安全被子”,應該就是她的這個玩偶娃娃了吧?
何之初曾經以為靠著個玩偶娃娃,能夠喚醒顧念之的記憶。
現在他不想這樣做了,可是顧念之不知道怎麼又對這個玩偶娃娃感興趣了。
是真的跟母親秦素問的死有關係嗎?
何之初從看著這個玩偶娃娃,用保鮮膜先把玩偶娃娃包起來,然後拿了個紙袋放進去,拎著下樓了。
顧念之和霍紹恆看看時間不多了,回到法庭門口等著何之初。
十分鐘後,何之初來到法庭,指了指法庭旁邊的一間小會議室,說:“進去說話。”
何之初知道這個小房間本來是給證人出庭之前待的地方。
很是安全隱秘,而且沒有監控。
霍紹恆抱著胳膊靠在門口,像一尊門神一樣,不許任何人靠近。
小會議室裡,何之初將這個紙袋交給了顧念之,納悶說:“……你確定這個東西跟……案子有關?”
他在車上的時候,已經看了一下他錯過的庭審直播。
對顧念之的困境,他比別人看得都清楚。
那就是,顧念之沒有證據,不僅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
她的所有論據都是建立在她的邏輯推理之上。
現在顧念之這麼急切地索要這個玩偶娃娃,何之初意識到她要做什麼事。
“你想用這個玩偶娃娃作為證據,要證明什麼呢?”
顧念之沒有說話,低頭從紙袋裡拿出這個她後來很不喜歡的玩偶娃娃。
因為這個娃娃的樣子,越看越像溫守憶。
顧念之抿著唇,仔細看著這個已經被她遺忘的玩偶娃娃。
這個玩偶娃娃確實很舊了,粉紫色霧濛濛的公主裙都掉色了,裙邊起了毛邊,顯示應該是被人摩挲過無數次,娃娃的臉頰那裡甚至磨損了一層。
將娃娃翻過來之後,娃娃的背後脖頸處歪歪扭扭寫著三個字“顧念之”……
應該是用某種刺青用的墨水寫的,墨水的痕跡深入到娃娃的肌理,雖然過去這麼多年,也沒有褪色。
顧念之看著這三個如同螃蟹橫爬的字跡,扯了扯嘴角,確實是她的筆跡,鑑定無誤。
許多年前,幼年的她曾經拿著筆,一筆一劃鄭重其事地在自己最愛的玩偶娃娃上寫下自己的名字,表示這個娃娃的歸屬權?
確實是腦殘蘿莉時期做的那些幼稚事……
“……我為什麼會喜歡這種玩偶娃娃?”顧念之沉吟道,“它有那麼重要嗎?”
霍紹恆靠在門邊上,見周圍沒有人,冷靜地說:“……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身邊帶著一張照片,照片上,你就抱著這個玩偶娃娃。”
“你情緒不穩的時候,我們的心理醫生建議,給你一些你熟悉的東西,可以安撫你的情緒。”
“因此我們按照照片上的樣子,仿造了這種玩偶娃娃。”
“它確實能讓你平靜下來。”
這是普通兒童心理學裡都有的知識點。
顧念之拿著玩偶娃娃翻來覆去的看,正想著要不要拿去檢驗一下,比如病毒細菌什麼的。
可是又想到何之初說的很有道理。
如果這玩偶娃娃真的有病毒或者細菌,能傳染疾病致死,那她、何承堅和何之初三個人怎麼沒事?
還有何家的那些勤務兵、生活秘書、家政人員和花匠們也沒事啊……
據她所知,就算最精準的基因武器,也只能針對一個人種的基因,不可能針對一個特定的人的基因!
想著要不要找路近確認一下,她的手機響了。
拿起來看了一眼,居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