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道:“我怎麼知道?明明就已經走了,是不是數錯了?這麼多人呢……”
“兩百多人就算多?對你來說,數到兩百三十七已經是不可能的任務了?”顧念之忍不住譏嘲了一句,轉身摁亮鐳射筆,在大螢幕上圈出了一個人。
“被告溫大有和被告梁美麗,你們能不能對法庭解釋一下,熄燈之前,你們中間並沒有站著人。”
“但是燈亮之後,你們中間出現的這個穿著斗篷,戴著面具的小孩子,是誰?!”
“這監控影片裡的所有人我都根據請客清單標記了姓名,唯有這個孩子,是在熄燈之後出現的,而且在請客清單上找不出對應的姓名!”
她的問題一個比一個急切犀利,溫大有和梁美麗額頭上的汗珠都冒出來了,嘴唇哆哆嗦嗦,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們求援似地看向金婉儀,“金律師,你來說……”
金婉儀惱怒不已,庭辯的時候最討厭這種突如其來的證據。
她立即說:“反對!原告的這個證據沒有證明真假,我們怎麼知道這不是偽造的?”
顧念之挑了挑眉,笑道:“好,這話你去跟何少說,這是何少從何家的監控裡儲存下來的。”
“你說何少偽造這個影片做什麼?就為了陷害他家的花匠?”
為人父母
何之初那種地位的人如果看家裡兩個花匠不順眼,需要這麼費勁地偽造一個影片倆陷害他們?
這話說出去全帝國的人都不會信。
“這個影片是何少提供的?!”金婉儀目瞪口呆,伸長了脖子,額頭青筋畢現。
顧念之用鐳射筆把大螢幕上的溫大有和梁美麗也圈了起來,淡定地說:“不然這個案子怎麼會懸案重啟?自然是有切實的證據。”
溫守憶垂眸看著自己的大拇指,已經被咬得出血了,疼得心裡一抽一抽的。
顧念之再次看向溫大有和梁美麗,厲聲說:“被告溫大有和梁美麗,這個小孩是誰?要不要我來告訴你?!”
“她就是我,十二歲的顧念之。”
“被你們兩人趁熄燈的時候,用沾了triazo,又叫三措倫的手巾捂在她臉上。”
“三措倫是苯二氮卓安定類催眠藥物,經過秦瑤光實驗室的改進,發揮作用的時間從十五分鐘,縮短到零點一秒。”
“它本來是淺藍色藥片,但是也可以溶於水,捂在口鼻處,只要零點一秒的接觸時間,就能產生鎮靜催眠的效果,還能產生短暫的記憶缺失。”
“你們倆一個人捂住她的口鼻,給她披上斗篷裹住她的身形。”
“一個摘下她的粉鑽冠冕,給她戴上面具遮住她的臉。”
“然後迅速拉她站到何少斜後方的位置。”
顧念之用鐳射筆圈出那個穿斗篷戴面具的小女孩同何之初之間的距離,僅僅兩步遠,卻從此讓他們分離在兩個世界。
想到那天何之初知道真相之後痛到麻木的那張臉,顧念之有一絲恍神。
她閉了閉眼,將那股情緒壓了下去,繼續說著溫大有和梁美麗的作案手法。
她語速平緩,神情淡定,就跟在說一個不相干的人一樣。
法庭上的人都被她的情緒感染了,同情而擔心地看著她。
坐在路遠身邊的路近眼圈都紅了,看著自己女兒難受,他比自己受到傷害還要痛苦。
前臺小張和金大狀聽得聚精會神,心潮起伏,感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