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溫馨,一看就是單身女子住的屋子。
顧念之讓肖夜在外面等候,自己去了臥室,開啟衣櫥,拉開一道隔板,找到背後嵌入式的隱蔽保險櫃。
熟練地輸入密碼,按照霍紹恆教她的方式開啟保險櫃,看見了裡面的一個暗金色的錦盒。
這個錦盒裡面,裝的就是她那頂粉鑽冠冕。
顧念之定定地看了一會兒,伸手把那錦盒拿了出來。
開啟盒蓋,看見了那頂粉色鑽石鑲嵌的冠冕。
鑽石通透,毫無瑕疵,晶瑩的粉色從鑽石芯子裡透出來,像是高山山頂雪堆上迎著的第一縷陽光。
這種質感,還沒有人造寶石能夠營造出來。
更別說這頂鑽石冠冕代表的那段歷史。
顧念之看了一會兒,才關上盒蓋,放入自己的揹包裡,跟肖夜離開公寓。
“去霍少那裡。”顧念之抱著自己的揹包,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扭頭對肖夜說:“今天多謝你了,打攪了你休假。”
其實今天是肖夜假期的最後一天。
明天霍紹恆銷假上班,肖夜的假期當然也結束了。
顧念之明天去議會上院正式入職,大家都要忙起來了。
肖夜笑著說:“顧小姐說哪裡話,是我感謝顧小姐才是。在家裡這些天真是把我鬱悶壞了。”
“啊?是嗎?還是相親?”顧念之記得肖夜偷偷給她打電話,希望提前銷假回來上班。
肖夜的臉立刻垮了下來,“是啊,相個沒完沒了,我連那些人長什麼樣都不記得,就記得每天忙忙碌碌在各家酒樓裡來來去去。”
顧念之笑得肩膀都抖了起來。
肖夜這樣的大美人,就算知道她工作特殊,能打會殺,喜歡她的男人也不會少。
家世好,長得美,年紀輕輕就是上校軍銜,本身又有能力,人品又好,只有瞎了眼的男人才會把這樣的相親物件拒之門外。
但是能被她看上的男人,大概會很稀有了。
顧念之忍不住想到了俄國的克格勃二把手弗拉基米爾。
他對她確實是有感情,但是她卻不能對他有感情。
就算有,也得掐了。
身為軍人,而且是紀律部隊中的紀律部隊,如果連自己的感情都管不住,怎麼保家衛國?
顧念之覺得肖夜對弗拉基米爾並沒有特殊感情,只是想到弗拉基米爾的一片痴心,還是希望肖夜的身份能夠永遠保密下去,不要被弗拉基米爾發現了。
這樣至少還能在他心裡保留一份美好。
因此顧念之不再提起這個話題,笑著說:“我明天就正式入職了,你是不是可以歸隊了?”
她成了議會上院的首席法律顧問,會有自己的安保人員。
肖夜只是在過渡時期被霍紹恆借出來保護她。
可現在塵埃落定,顧祥文夫婦的遺體都葬入了國家烈士公墓,顧念之想不出什麼理由,讓肖夜還跟著自己。
而且更重要的是,肖夜這種人才,顧念之覺得跟著自己只做保鏢實在是屈才了。
肖夜倒不在乎是不是屈才,對於她來說,霍紹恆的命令就是她必須要遵守的命令。
“霍少命令我跟著顧小姐,這裡就是我的崗位。”肖夜淡定地說,“雖然跟著顧小姐確實很舒服,但是命令就是命令,我無權挑三揀四。”
顧念之噗嗤一聲笑了,“我就是隨便說說,肖夜你別這麼嚴肅。”
兩人說說笑笑,很快來到特別行動司總部駐地。
顧念之去了霍紹恆的官邸,肖夜回了自己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