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重要訊息?不是忽悠你去求情,給她減刑吧?”
白悅然心想,八成是這個原因……
但萬一白瑾宜真的想起了什麼了不起的線索呢?
這也是有可能的。
白悅然是從事法律工作的,也是個非常優秀的律師,她從不放過任何有用的線索。
“我還是去一趟吧。於情於理,我去看看她,都沒什麼大不了的。”
除開公事,白悅然也是白瑾宜的家人,不能因為她現在是階下囚,他們就故意疏遠她。
這樣做,在普通人看來,不會認為他們是有意避嫌,而是會認為他們沒有人情味。
沒有人情味的標籤,對於一個靠大選上臺的首相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白悅然站了起來,慎重地說:“有什麼事,我馬上給您彙報。”
白建成凝神想了一下,也同意了,“行,不管怎麼樣,她是你姑姑,就算去送她最後一程,也是應該的。”
白悅然點了點頭,離開了白建成的辦公室,去往關押白瑾宜的監獄。
……
白瑾宜沒想到白悅然立刻同意見她,心裡一時百感交集。
她原本以為,自從她大哥當選上首相,就會跟她劃清界限了。
所以這一年來,她沒有提過任何要求,更不敢提醒別人,白建成還有她這樣一個重刑犯妹妹。
雖然這件事在白建成大選的時候已經被政敵拿出來攻忤過了,但能避免還是避免的好。
她在監獄的探監室裡焦急不安地等著,看見白悅然英姿颯爽地走進來,白瑾宜激動地站了起來。
“悅然!好久不見!”
白悅然看了白瑾宜一眼,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也對白瑾宜說:“您坐。”
白瑾宜跟著坐下來,雙臂擱在面前的長條桌上,身子微微前傾,仔細打量自己這個侄女美貌的面容,同時發現她的左手上依然空空如也,連個戒指都沒有。
“……悅然你還沒結婚?”白瑾宜皺眉,“你年紀也不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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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瑾宜的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白悅然在心頭微曬,收回手,放在身邊的扶手上,淡定地說:“姑姑,您說是有重要線索彙報?我的時間比較緊,現在只剩四十分鐘了。”
她開車過來就花了二十分鐘,總共只有一個小時空檔,白瑾宜再拖拖拉拉,很快就過去了。
白瑾宜定了定神,只好止住尷尬的寒暄,緊張地壓低聲音:“……悅然,我也不知道這個訊息能不能幫我立功減刑,但是我知道,霍紹恆正在焦急地尋找這個訊息。”
白悅然意外地挑了挑眉,“什麼訊息?您又怎麼知道霍少正在尋找這個訊息?”
顧念之失蹤了,霍紹恆正在滿世界找她,難道白瑾宜知道她的訊息?
不可能吧……
真的是這樣,那這個監獄也要好好查一查了。
不過白瑾宜很快打消了她的疑問:“……剛才霍紹恆專程來找我,詢問這件事。”
“他專門來找你?”白悅然眉頭皺得更緊,難道真的是跟顧念之有關的訊息?
她狐疑看著白瑾宜:“可您怎麼會知道呢?”
白瑾宜作為重刑犯,都被關押一年了,而顧念之失蹤,就是半個月前的事,白瑾宜是從哪裡知道線索的?
白瑾宜當然不知道顧念之失蹤了,她連忙說:“就是七年前,我去c城監測磁場的事!”
“七年前?”白悅然眉間微凝,想起來了,“是那次監測磁場資料,結果突然闖入一輛汽車,然後汽車發生大爆炸的事?”